“舒州现在恐怕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皇上何必一定亲自前往?”柳筠立即拱手道:“请皇上三思啊!”
“我意已决。”唐哲说完,很累的样子坐在了椅子上。
柳筠见状,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劝说,皇上也不会动摇的。只道:“此次同行,我定当舍身相护!”
要说起来,柳筠并非皇上身边最受器重的侍卫,平日也很少有交集,但其实,那只是皇帝为掩人耳目故意为之。
皇帝登基这几年,太后虽表面放权,却在背后揽政,为母家敛财可谓用尽手段。
起初,皇帝一直采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一面放任他们作为,一面自己韬光养晦,暗中观察朝中官员谁可以成为日后可用之人。
若不是太后抓权抓财的“手脚”伸的太长,他并未有要斩断其之意,只是后来愈演愈烈,发展到如今权势盘根错节,轻易撼动不得的地步。
柳筠此言一出,皇帝不禁看了看他,见他拱手站在那儿,一脸正气浩然同仇敌忾的坚定气势,心里大为宽慰。
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唐澍振作了精神,站起身来,走到柳筠跟前,低声吩咐着什么。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便朝宫门外走去。
只听得老太监一句“移驾脆音楼”,柳筠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