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曼家一晚,叶尊想想也和他们一起下车,让杨凯翔自己驾车离开。
“来都来了,认认门,然后给您和孙老师梳理下经脉,”叶尊解释他的用意。
陆斯曼笑道:“资本家,这是要我多给你打几年工呢。”
“您要不想干了,随时走就是,我们也不用什么合同,随您意愿,”叶尊笑道。
陆斯曼的家是在沪城老城区的所谓干部楼群中,一座二层小楼,有前后的小院子,看起来像时下流行的联排别墅。
进了院子叶尊就感受到老两口的生活情趣,前院种的花花草草一看就是天天有人在精心打理,枝枝叶叶都经过修剪,呈现出一个最美的姿态。
或许是听到了打开院门的声音,周末休息在家的孙怀青打开了房门,满脸堆笑,只穿了一支拖鞋,可见他多急着见自己的亲亲老伴儿陆斯曼。
陆斯曼眼中流露出温暖,嘴上却不饶人,“老家伙,多大岁数了,能不能稳当点儿?”孙怀青毫不在意,就这么一只脚光着跑出房门,一把拉住陆斯曼的手,“哎呀,可想死我了,快进屋,我给你冲蜂蜜水,再泡泡脚解解乏,”说着就硬拉这陆斯曼往屋里走
,把叶尊和雷恪言彻底当成了空气。
叶尊笑呵呵的看向雷恪言,“啧啧啧,我看你怎么住的下去。”
雷恪言也十分的尴尬,“他们老夫妻当年就是业界恩爱模范,二十年一点儿没变,我刚才跟姐夫要点儿钱好了,现在身无分文,开房都没钱啊。”
“别看我,我也没有,有也不给你,”叶尊道。
陆斯曼被老伴儿硬拉着走了几步,用力一甩,把孙怀青的手甩开,“丢不丢人?没看见还有别人?”孙怀青这才看向叶尊,笑呵呵道:“小叶啊,他算什么外人?自己人嘛,快进来,别在外面站着了,”当他再看向雷恪言的时候,愣住了,仔细确认了半天,“你是……小雷
?”
“孙老师,我是雷恪言,”雷恪言走进小院儿中,陪着笑脸。孙怀青把脚上唯一的拖鞋脱下来,顺势就丢向雷恪言,“臭小子!你还好意思来我家?二十年啊,一辈子有几个二十年,你知不知道你陆老师这二十年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
你?”孙怀青怒发冲冠,威不可当,“对了!还有小晴,多好的孩子!都他妈被你个白眼狼耽误了!滚出去!”
孙怀青在华夏教育界那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这世上也只有陆斯曼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的心头肉,对待别人,孙火药的名头可从来不是浪得虚名。
雷恪言根本不敢躲,任由拖鞋打到脸上,低着头一动不敢动,四十来岁的人,跟刚走出象牙塔的小伙子没有什么区别。孙怀青火气被点燃,可就不好熄灭了,光着脚还想上去踹雷恪言,硬被陆斯曼拉住,“行了!小雷知道自己错了,这不是回来了吗?非要踹走他,你才满意?”陆斯曼太清
楚老伴儿的脾气,老伴儿是心疼她,加上恨铁不成钢,转头望向雷恪言,“跟你孙叔叔认错,快点儿!”雷恪言傻呆呆的一脸惭愧,“孙老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