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睡又一下子睡不着了,想起梦里那种被人扔下去心脏失重的感觉,那么的真实,就好像被扔下去的不是莲花,而是她自己。想轻轻掀开被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像莲花,没想到谢知远的手从被子里面伸了过来,放在她的胸前,还习惯性地摸了一把。“色狼”王承欢心想道。这只色狼手摸完了还不够,又继续伸到王承欢身体侧面,插进她后背与床的缝隙,用力一揽,将她转过身来扣在自己胸前。这只手还觉得有些不满意,又摸索下去,将王承欢的两条腿都拎起来,搁到自己大腿上,再回去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插入她的颈间,这样一上一下抱紧了睡,完了还在她头顶吻了一下,这才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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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欢心想,怪不得每次醒来都是这个姿势,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睡觉不老实,主动睡上去的,原来是每天这样被‘摆’上去的。亏得谢知远每次都表现得很无辜的样子,一副“虽然这样我会很累,可是只要你喜欢我就能忍受”的表情。你不爱托着人睡吗,那就让你托个够。
她推了一下谢知远的肩膀,想让他仰面而睡,没想到谢知远抱得太牢,直接将王承欢一起带了过去,以一种双腿悬在同一身侧的姿势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王承欢想换个姿势都不行,抱太紧了。
谢知远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手里抱得更紧了,不仅紧,还不停地摩挲。
她抖抖霍霍伸手往下一探,知道坏事了,这觉是没法再睡了。
果然,第二天一清早谢二公子神清气爽地起床。遇到晨起练剑的弟子,脸上的表情都亲切和蔼了几分。弟子们纷纷表示,自从二夫人进门后,二公子就没那么冷了,冬天可以少采买点碳。
王承欢将近中午才慢悠悠醒来。别人都说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可是她这块地就快被这头勤劳的牛给耕坏了。谢知远看上去一副清心寡欲不染尘埃的样子,比沈梅更像出家人,谁知道背地里对这种事这么乐此不疲。成婚以来,只要无事便夜夜春宵。
谢知远也不知道为何一见到王承欢便心中悸动,恨不得天天抱在手里不松开。王承欢还年幼时,他只能装作冷漠严肃,不露半点欲望。终于等她长大,终于得偿夙愿,别说王承欢经常玩火自焚了,就算她不玩火,也能让谢知远自燃。
谢知远算准了王承欢醒来的时间,给她准备好了早餐端到房间里去。进门就看到王承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承欢,”谢知远轻唤,“起来了,我帮你梳头。”
“不起,我累。”
“那先吃了东西再睡。”
“不想动,好痛。”
“哪里痛了?”谢知远紧张地要帮王承欢检查。
“你明知故问,昨天晚上明明……早上还要,谢二公子真是贪得无厌。”
谢知远面不改色地掀开被子一看,只见红色花蕊微启,一些白色的汁液挂在上面,较嫩的花蕊楚楚可怜。他眼眸一暗,手指微蜷,喉结滚了几下,红色从耳根蔓延到眼梢。声音有些沙哑道:“下次我轻些。”
对于这种保证,王承欢是从来不信的。哪回不是保证了又保证,事到临头还不是全都抛诸脑后,用最清冷低沉的嗓音,说最动人的情话;用最有力的手,做最温柔的抚摸;用最高洁的脸,做最缠绵的事。
王承欢看着他眼梢带红面含春色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都这样了,这家伙满脑子还在想什么!
谢知远看到王承欢生气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无比。手指轻抚她的脸颊,指尖薄茧刺地王承欢又疼又痒。摸着摸着,低头就要亲过来。
王承欢连忙用手抵住这张俊脸:“有话好好说,别动嘴。”
这句话有歧义,谢知远一时不知道应该‘动嘴’还是‘动嘴’了。
王承欢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只得打岔:“好了,我起来我起来,我要洗澡。”一脚落地,腿软了一下又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