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怎么了?”王承欢对自己出生前的情况并不了解,只能从王谢两家的交情中看出些端倪。
谢知远道:“我也是听兄长说,你父亲下山和我父亲相遇,那时候正是谢氏已经南迁,被张氏压到抬不起头的时候,然后他为了帮朋友出头,一剑挑了大半个张氏。将他们强占我们谢氏的古籍也都拿了回来。张氏后来就变现在这样了。”
王承欢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次张昌令这么气急败坏,原来是我们和他有旧仇。”
“那时候他还不是家主,也是在那事之后,张氏人才凋零,嫡支也残败,他这才被推上位。”
“那么郑氏呢?他们怎么没有的?”
“谢氏不得已暂避锋芒,郑氏刚硬,不肯撤出祖居之地,被张氏攻破,无一幸免。”说起来颇有点兔死狐悲之感。
“那就没人出来说句话吗?萧氏在干吗?他们不是一直以君子之道自居吗?这可不算什么君子。”
“联我们两家之力也无力对抗如日中天的张氏。可萧氏当时已经自顾不暇,想说话也无能为力了。家族内部倾轧,家主之令都不能上通下达。一直到了萧澜的父亲刚接手时也是千疮百孔。”
“这么算起来,这些事好像发生在同一时期,这么巧?”
“除了张昌令,其他经历过的人均已故去,但当时他也不受宠,所以才会幸存下来。如今已经无法考证了。”
王承欢道:“不是还有个熊氏吗?他们当时在哪里干什么?”
谢知远道:“他们就在云梦。熊氏一向离群索居,不喜中原那套繁文缛节,若无大事极少踏入中原。所以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消失的。”
他们又来到第四幅浮雕前,只见除了那六面旗帜外,还多了许多动物,对着门内出来的人咆哮嘶吼。
这场景有点眼熟,那日在金陵也是碰到许多妖兽对着人咆哮,只不过被围之人是他们自己。
谢知远和王承欢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诧异。
王承欢指着浮雕道:“哨子。”
谢知远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人站在熊氏旗帜下,手上正拿着只哨子在嘴里吹。
王承欢道:“难道那个神秘人是熊氏的人?”
谢知远道:“不对,这些野兽身上并没有我们见到的黑气围绕,只是普通的野兽而已。”
“哪里会这么巧啊。都会吹哨御兽,应该有些关系吧。”
谢知远道:“我们再看下去,找找看线索。”
第五幅浮雕,那几面旗帜都没了,主角换成了个女子,她身后有许多道士跟随。女子衣带飘扬不怒而威,身旁有两把宝剑悬空围绕,剑芒大盛。也许是角度的关系,两把剑给人的感觉有些长短不一样。那些门里出来的人见到这名女子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有些人已经退回门内。
两人想看第六幅,却发现在原本应该是浮雕的地方,变成了一副壁画。而且画的年份不久远,和那些陈旧的浮雕相比,这些壁画就像初生的婴儿一般。
王承欢看着壁画,心中震惊无比,这正是她在回梦游仙里看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