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里,一片安静。
车外,这个城市的建筑物在他眼底呼啸而过,夕阳的余晖落下一片浓郁的投影。
直到昙希已经快要忘了自己说的是什么,并且认为沈星湛又不理自己的时候,他轻声开口:
“我的心里,有别的寄托,有她在,我的精神不会出问题。”
昙希忍着困意,勉强睁开眼睛:“嗯?谁啊。”
“......不告诉你。”
她“嗯”了一声,也不在意,继续闭上眼睛小憩。
就在昙希要睡着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忽然想起沈星湛曾经的话。
“学姐,你不知道她是谁吗?”
她真的,不知道吗?
昙希告诉自己别再想那些,随即沉沉睡去。
梦里,有蛋糕的清香。
沈星湛没有看她,他望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漆黑如墨的眸子,流露出一抹透骨的哀伤。
就是你啊,陆苒。
可是她不会知道了。
可是,
她不在了。
晚上,昙希吹了吹纸面上未干的墨迹,把贺渝叫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不论何时,贺渝都西装革履,一丝不苟。
只是最近昙希“性情大变”,比以前讲理了很多,于是他的工作也跟着轻松不少,不用提心吊胆随时做好她又惹到那尊大佛的准备了。
“贺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昙希坐在沙发上,慵懒的抬眸。
“小姐请问。”贺渝见此,收敛了脸上的随意,认真的说。
“你是爷爷的人,还是小姑的人?”她眸色微凉。
“小姐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我是老爷当初为您选的助理,当然是您的人。”
“但,是小姑给你开的工资,对吗?”
贺渝语噎了一下,扶了扶眼镜,并没有继续隐瞒,无奈的说:“小姐,您何必分的这么清楚,我是为您办事,而昙总,是不会伤害您的。”
“那就是小姑的人喽。”昙希坐直了身子,神情仍旧淡淡的,眼里却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自信,不由自主的感染着贺渝,让他对她充满好奇。
他很想看看,这个自己认识多年,也看照多年的女孩,能走到什么地步。
“小姑的确不会伤害到我,但她,应该也不信任沈星湛吧?”
“沈先生,到底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