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精指的就是永乐郡主。
崔玉珠低头道:“上一回我在街上遇见永乐郡主,她见我没下车跪她,就一气之下打了我家马儿,还差点害惨了我……我也不明白她为何将过错全记在我头上,反说我害她落马……实在不可理喻。”
“朱采薇就是脑子有问题,她也许是看你长得太漂亮,恨自己长得丑,心里不平衡才找你出气。”
崔玉珠“呃”一声,弱弱地说:“那她为何专找我一人……我也没长那么漂亮吧?”
“我不是说了吗?她就是脑子有毛病,这种人你就不能对她太客气,你看我随便恐吓几句,她自己就先吓跑了。”
说完,薛芳菲“扑哧”一笑,又道:“虽然我表哥不在京城,但他凶名在外,任谁都要怕的。方才长乐郡主一听我那么说,定然是想到了我表哥……”
薛芳菲嘴里的表哥自然是指秦王殿下了。
崔玉珠表情尴尬,她实在不想跟她讨论某个男子,尤其是秦王。上回她家里欲将她送与秦王做侧妃的事她可没忘,所以面对薛芳菲时她总觉得有点难堪。
这是羞耻感作祟。
“看来,他虽然人不咋地,但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的……”
薛芳菲见她表情微妙,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凑近她仔细打量,惊疑道:“怎么你一听到我表哥就感觉怪怪的?”
崔玉珠连忙否认,“不不,我没有。”
“哦?”薛芳菲挑眉。
她忽然想起先前关于她的一些传言,又见她如此,忍不住作出了些猜测,“难不成你看上我表哥了?”
崔玉珠脚下一拌,差点跌倒,“怎么可能?!”
薛芳菲见她如此也忍俊不禁,“我随便说说而已,你怕什么?我只是在想,若你有意的话,嗯……我可以帮你。”
崔玉珠:“……”
“我说真的。”
“……”
“你不信?”
见她不应,薛芳菲叹了口气,“唉,我有时在想,我若是你就好了,你看我好像挺威风的,但也仅限如此了。”
崔玉珠难得见她如此伤感,也不知怎么安慰她,薛芳菲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她以往也不太敢与她玩笑,也是今日她出手相助,两个人这才亲近了许多。
“我最近总做一些怪梦,我常常梦见自己嫁了我表哥后,生了好几个怪胎,有大头的,有4只手的,每每梦见就吓醒了。这件事,我都不敢跟人说,连我娘我都没敢说。”
崔玉珠忙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也许是因为婚期将近,你太紧张了。”
“唉……我现在都是数着日子过的,我只要一想到我跟我表哥成婚以后须日日相对,我连吃饭都不香了。”
这这这……这么夸张?
崔玉珠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只能安安静静听她吐槽,然后心里在想秦王到底是有多丑,薛芳菲见了连吃饭都吃不下……
心下暗自庆幸:好可怕,幸好当初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