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慕青指着盘子里的一支钗,道:“这根钗好看,适合你。”
“颜家小娘子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里的热款,镶红宝石蝶戏双花银簪,衬肤色,上回武安候府的姑娘也订了一支。”
“这支也不错。”
“这支镶珍珠碧玉簪成色好,润度够,是我们店里卖得最好的一款。”
“珠珠,你也来看看,这个怎么样?”
崔玉珠拿起她说的白玉木兰簪放在手心,仔细看,道:“正适合你,你喜不喜欢,我买来送你。”
“这可是你说的。”
崔玉珠道:“嗯,那副红翡的滴珠耳坠也给我了,刚好买来送与芳菲合适,这般鲜艳的坠子也就她能戴得好看了。”
“哎呦,崔小娘子,这副坠子是定制款,只有这一对,已经有主了,你再看看其他的怎么样?这副红宝石的耳坠可中意?送人正好,够大气。”
款式夸张,重量不轻,送人确实够贵重。
崔玉珠嫌弃地看了一眼掌柜推荐款,有些为难,“那算了,把那支赤金的蝴蝶簪给我装起来吧。”
“得嘞。”
崔玉珠买了一支白玉木兰簪给了颜慕青,一支赤金的蝴蝶簪给了薛芳菲做贺礼,见颜婉君对一副东珠耳坠爱不释手也买来送她了,自己倒是什么也没有添置,纯花钱买来送人了。
颜慕青倒是又买了几样,最后挑了一条绣着小米珠的鹅黄色发带作为回礼。
路过布店时,她停住了脚步,略思索便抬脚走了进去,过会儿便挑了一匹宝石蓝色的上等布料,付了钱,伙计便自发送到崔府去。
女孩子逛街在行,像她们这样美丽的小娘在上京出行并不少见,也不算抛头露面,但引人注目还是会的,毕竟颜值在那里。
崔玉珠见人多眼杂,最后索性带上幕离,省的被瞧去。
她这一动作没什么,但却让恰好在对面二楼饮茶作赋的公子哥一阵扼腕。
一人说:“过几日便是春试了,你们倒好,不紧着去温习功课,反倒在此偷看女郎。”
另一人说:“考试只是走个过场,反正我知道我是不可能过的。唉,你是没瞧见,那女子貌若天上宫娥,体态仿若弱柳之姿,可惜啧啧啧……”
先前那人又说:“此次春试是礼部主持,太子监管,可见何等重视,我看我还是去吟风楼看看有没有谁在押题,总比在此讨论女子强些。”
“那你去吧,反正我功课不行,就不去凑热闹了。春试我不行,待四月的武试我是要去见识见识的,那武试可是秦王殿下亲自监管,若能得秦王青眼相待,何愁没有功名?”
又一人笑出声来,劝道:“你还真敢大话!秦王殿下喜招贤、能、武、勇之人,想在武试崭露头角,须有一技之长。何况那是要签生死状的,刀剑无眼,你连刀都舞不动,还是算了,回家抱娃正经。”
“嘿!小瞧人不是?许秦王殿下正需要我这样人也说不好。”
原先那人道:“你们聊,我先告辞了。”
“如何,吟风楼你进的去吗?”
“总归要试试的。”
“……”
男子们的烦恼,崔玉珠等人自然不知,她家里也没有待考之人。
倒是四月份的武试,崔玉瑾是要上场的,但崔柏同不同意还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