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盼成收敛神思,正色道:“你现在和他还有往来吗?”
刘盼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刘盼成,试图从他不苟言笑的面部表情中读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怎么来往了。”
“不可能吧?”刘盼成质疑道,“你们所和他们银行紧挨着,平时上下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们俩居然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吗?”
“也就只剩下见面招呼一下而已了。大家如今工作都那么忙,哪有时间来往?”刘盼能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二三十年的交情,就只剩见面点头这点情谊了?”刘盼成似是质疑似是感慨地喃喃道。
“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把我拽过来,就是为了问我和白景荣两人还有没有来往?”刘盼能有些不耐烦。
“也不全是,我只是想知道白景荣是个什么样的人?”刘盼成解释道,“我想着若是这个白景荣真是你的发小,那你对他应该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或许能帮着分析分析这人。”
“哥,你是真的相信监守自盗的说法,怀疑这案子和白景荣有关?”刘盼能谨慎地抛出自己的想法。
“目前我们掌握到的线索实在太有限了,这种可能又无法排除,我不得不这么想。”刘盼成颔首。
“你要我做什么呢?找人盯着他吗?”
“你们不是约了他到所里去做笔录吗?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在场盯着。”见刘盼能一脸迷惑,刘盼成进一步解释道,“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了解要多过别人。你帮我看着点,观察他是否有什么异常的行为举止。”
“知道了。”刘盼能勉为其难道,“但哥你也知道,他考上大学后,我们就不怎么来往了。人总是会变的。这些年里,他经历过什么,和什么人来往,有哪些变化,我一点也不清楚。我可不敢说对他还能做到像以前那样了如指掌。”
“没事,你只要替我盯紧他就行。他若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及时告知我。”说罢,刘盼成用力拍了拍了刘怕能的肩膀,“我相信一个人的习惯和性格——这些骨子里的东西——都是从小养成的,不是那么轻易会改变的。”
目送着刘盼成迈着坚定的步伐扬长而去后,刘盼能向不远处的曲副所长招了招手,带着一脸凝重离开了阳城市公安分局。
转天下午四点,阳城市公安分局东楼四楼的局长办公会议室再度聚集起了一帮人。第二次的案情分析讨论会马上就要开始。
这次,坐在会议桌主座上的是马副局长。见与会人员都已到齐后,他扬声道:“昨天晚些时候王局接到省厅的电话,说是省里的领导对这个案子很重视,让他今天去省厅汇报案件的侦办进展。目前,他人仍在省厅,来不及赶回来主持今天的会议,委托我代为召集主持一下。”马副局长停顿了一下,拿眼环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刘盼成身上,“刘队,你来说一下你们今天一天的进展情况,有没有掌握到什么新线索?”
“好的。”刘盼成自然而然地接过话题,“这样,我想先在这里对王奎同志缺席本次会议做个解释,他现在正在带队开展工作,脱不开身,无法到会。不过,他负责开展的线索排摸工作已经在会前跟我沟通汇报过了。一会儿,我也会具体转述的。现在,先请刘所讲一下昨天会后询问新发银行行长的情况,以及核实看门老头证词的情况。我听说还是有些收获的,是吧?”
被点到名的刘盼能立即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接口道:“是的,我们还是有所收获的。”
“嗯!”刘盼成略点了一下头,“那就具体说说吧!先从那个行长的情况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