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赌。”景逸只手推开陆琰,转身准备离去。
“天音还在沉睡,对吗?”陆琰笑着看着景逸,也不阻拦,淡淡开口。
“赌。”景逸停住脚步,走回到陆琰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如何把天音唤醒”先前她以为天音只是在休息,可是后来觉得天音与她的联系变得越来越微弱,她几次去灵海都未唤醒,如今陆琰的一句话,愈发证实了她的猜测。
“哦?”陆琰勾起一抹微笑,眼中散发浓浓的趣味,“就赌你以后定会唤我阿琰如何?”
“废话少说,方法。”景逸轻轻瞟了一眼陆琰,冷冷开口。
“这方法可是赌注,阿逸如此确信自己会赢?”陆琰饶有趣味的看向景逸,黑色的瞳孔里,流转着无数的光华。
“赌别的,这方法就当是你威胁我和你打赌。”
“可是我还未曾想好赌什么。”
“。。。。。。。”景逸无语,看着眼前笑得肆意的某人,这还是她第一次有种想就这么揍人的冲动。
“那我自己找。”景逸转身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拉住,挥手就是一道灵力,朝身旁之人攻过去。
“阿逸,你无情。”陆琰抬手卸去了攻击,缓缓走到景逸面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明日我再来告诉你。”
“还来?”
…………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陆琰身旁忽的黑色灵力萦绕,如雾如影,将他衬的冷寂又神秘,绝美的面容慢慢若影若现,一双诱人的眼睛忽然缀上了一丝笑意,不过不如先前那般温柔,而是带着淡淡的邪肆。
“我活一天,就要来一天,你无法阻拦。”陆琰的声音传来,身影慢慢消失在黑夜里,黑色的灵力散去,林苑里,一切如往常一般平静。
“毛病。”
景逸转身,手中凝聚出一把黑色长剑,剑柄上缠着黑布,看起来已有些老旧,剑刃泛着银光,一直流落到剑尖上,被一道缺口阻拦。
“世子。”邀月推开门,看着景逸的背影唤了一声。
黑色长剑刹那间消失在景逸手中,景逸放下双手,转身负手而立。
“小逸。”景玉从邀月身后走进,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白色的丝带束在脑后,随着发丝微动。
“大哥。”景逸看着走近的景玉,目光瞅见他缺少的衣角,微微皱了皱眉。
“小逸,”景玉停在景逸面前,长长眉毛微微下垂,眼神略带歉意,“大哥没能制住那人,让小逸失望了吧”
“大哥没受伤就行,这不是谁的错,大哥无需道歉。”景逸又扫了一眼眼前的人,确认他没有受伤,才开口说道。
“不过,大哥与他交手时,隐约觉得不像是北泽之人,他似乎中过毒。”景玉眼神微闪,回想着那道黑影的招式,微微开口说道。
“中毒?”景逸看着景玉,忽的勾起一抹笑容,“大哥,什么时候回药阁?”
景玉似乎知道景逸会问这个问题,无奈笑了笑,“我与师父请了些休假,小逸什么时候办完自己的事了,我们便什么时候去。”
“那,这几日,就好好玩玩吧。”景逸随性一笑,迈出步子,看向邀月,“走了,月儿,来事了。”
“是,世子。”邀月朝景玉微微屈身,便跟上了景逸,走在她身旁。
“大哥,娘那儿就交给你了。”景逸渐行渐远的声音传来,苑内,景玉嘴角微扬,带着笑意,无奈摇了摇头,还真是变得不同了,以前他可从未这般对自己说过话。
“月儿,你今日可有再见到景王爷?”景逸早已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完美勾勒出她修长的双腿,黑色长发束起,随着景逸跳跃的的身影在夜里飘扬,北泽上空,景逸的脚尖轻轻落在一个又一个屋顶上,宛如鬼魅的身影朝着一座古朴的庭院掠去。
“未曾,王妃说王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平日里大抵是在休息。”邀月同样身着黑色衣裳,紧跟着景逸。
景逸不言,微微放慢了速度,与邀月齐身,好看的眸子在夜晚和着清明的微光,柔和温润,看着邀月。
“月儿,到了。”
“南叔说他住在唐家南苑。”邀月停住身子看着不远处肃穆古朴的庭院,不似景王府一般雅致,在这北泽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南叔倒是会享受。”
“这还不是公子你经常念叨南叔的功劳。”邀月微微笑了笑,谁不知道这唐家南苑就犹如一座酒楼,好吃好喝的都安排着呢,公子从前常同南叔说让他心中那些事放放,放松自己,这次倒好,当真会享受。
“月儿倒是变得和夜邪一样会打趣我了。”景逸笑着看向邀月,故意说道。
“公子你可莫要打趣我了,”邀月微微低下头,公子平常打趣她也不少,她还是会微微脸红。
“有人来了。”
景逸拉过邀月,迅速闪到暗处,隐蔽着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