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旁的风差点摔下去,!!!!为什么这种苦差事总归他做!
“需要本尊踢你下去吗?”陆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风身边,淡淡的声音传到风耳边。
“马上现在立刻我去提!”风一脸幽怨的进入庭阁中,自己被影赶出来不说,还得提着两个拖油瓶……
“那个,你们聊~”风一个手刀砍下去,一手提一个,满脸尴尬的走了出去。
屋内的人沉默不言,低着头尽量不去看台阶,他们实在不忍去想象逸儿这些年……
邀月走上台阶,拾起方才景莲扔的长鞭,原本黑色的鞭子突然化作一块黑色的石头,化为齑粉,消失在邀月手中。
“此物只是些把戏,景莲认为它是什么,它就会变成什么。”
“月姑娘……”荣晴轻轻呢喃,“多谢姑娘这些年陪在逸儿身边……”她知道逸儿就是无月公子,她的侍女邀月这些年一直在帮她……
邀月不言,转过身看向门外,是她应该感谢公子救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南山的月亮很亮很亮,公子赠了她一个名字,邀月。
公子,往后的路,会越来越好的,对吧?
只是她不知道,景逸所走的路,从未平坦过。从前也是,现在依然。
府外,通往皇宫的灵兽车上,魏文一脸苦涩的坐在车厢外,同样在风中凌乱的,还有提着人的风。
车厢内,两道身影对坐,互相看着对方。
“尊主听墙角这习惯得改。”景逸将视线移开,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玉佩。
“世子这女扮男装的习惯也得改。”陆琰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人,他的瞳孔很黑,眼睛很迷人,会让人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
景逸抬起头,并不惊讶,早在那日同他在灵兽宗外交手的时候,他应该就知道了。
天音的幻术很逼真,但也只是看起来很像。
“不好意思,很难。”景逸将玉佩收起,一双桃花眼扫了一下陆琰暗色的衣袍。
“尊主不换身衣服?无月公子喜欢穿月色衣袍。”景逸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陆琰闻言,微微笑了,这个宛如黑夜本身的人,仿佛有了一丝光亮。
“哦?”陆琰突然凑到景逸面前,眼含笑意的看着面前的人,“如若世子不介意,本尊也可以现在换。”
“介意。”景逸依旧云淡风轻的看着面前放大的容颜,他的肤色很白,睫毛很长,眼睛很漂亮,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景逸突然觉得,这才是陆琰该有的样子。
“我以为世子不介意呢,”陆琰微微起身,坐到景逸身旁,“世子方才看我看得毫不避讳。”
“好看的东西想看就看,何需避讳”景逸转过脸,看着不自觉就坐在她身边的某人,“我身旁的位置很香吗?”
“待在你身旁很舒适。”
景逸无语,这话好像是他第二次说了吧,她又不是什么万年灵药,隔得近就能让人舒心。
“随你吧。”景逸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嘴角溢下,划过白皙的脖颈,车外一缕阳光溢进车厢,照进景逸手中的酒杯,景逸微微顿了一下,静静的看着泛着光泽的白玉酒杯。
陆琰伸手将酒杯拿下,将一只银戒缓缓套在了景逸的手指上,那一抹阳光打在银戒上,流淌在神秘的符文中。
“你干什么。”景逸冷冷伸手,正欲将戒指取下,却发现银色的光芒淡入了她的无名指。
“此物名为幻灵戒,你让天音将他的气息注入其中,他便可以宿在其中。”陆琰平静的收回自己的手,看向景逸,“混沌之灵苏醒,需要有足够的灵海,天音在里面越久,你们也越危险。”
“混沌之灵?”景逸抬起头看向陆琰,“灰色元灵?意思就是如果没有幻灵戒,我和天音有一日会被它害死?”
“是。”
“你倒是蛮了解。”景逸眯了眯眸子,“这戒指不会只有这一个用处。”
“自然,”陆琰低头倒着茶,黑色的发丝微微垂在两侧,紫金色的发带散发着神秘的微光,“它能弥补天音的不足,”陆琰优雅的拿起酒杯,缓缓抬起头,“也是能容活物的空间。”
“为何?”景逸淡淡看向正在喝茶的陆琰,眼睛中闪过一道冷芒,“我没什么值得你这么做的,你还是将它拿回去。”
“取不下来的,”陆琰语气变的些许冷淡。
“在哪得到的,”景逸抬头看向一旁的陆琰,“我今后寻一个还你。”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何况这东西能救她的命。
“不知。”陆琰放下茶杯,冷冷的看着景逸,“机缘巧合得到罢了。”
“条件。”
“世子当真要和我如此客气?”陆琰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撑在景逸身后的空座上,整个人俯身逼近坐着的景逸,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落在景逸身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景逸,带着些许寒意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