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戍突然感觉眼前的无月公子貌似变了一个人,变得有点……狠厉,“无月?你可还好?”南戍粗糙的手掌在景逸眼前晃了晃。
“无事”,景逸放下茶杯,一瞬间又恢复了那个南山之巅如月光般温柔的公子,“南叔,这城主府如今今非昔比,怎没见您寻个伴儿?”景逸狡黠的眯了眯眼睛,望着脸色突变的老人。
“你这小子又拿我打趣!”,南戍忽的叹了叹气“你又不是不知,我这辈子都献给了北泽……只是这皇上,哎……”想他南戍一辈子带兵打仗,庶竭驽钝,攘除奸凶,这糊涂至极的帝王竟听信那些个贼子的话,以意图谋反为名,把他打发到这流放之地……若不是有念于先皇旧恩…
“南叔,事已至此,您早该放下了”
“哎。。。。”
“公子!车马已备好了!”邀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来了,月儿”景逸起身,“走吧南叔!”
“你这小子…”南戍哭笑不得,引他惆怅的是他,说走就走的也是他“罢了罢了,走吧。南家军听令!”
“到!!!”洪亮的声音响彻云霄。
“我不在之时,给我护好这这南山城!”
“是!!”
这些都是当年毅然决然跟随他来到这流放之地的护国将士。
他们说:“老将军,我们跟随您征战四方,早就下定决心一辈子陪您打仗!”
他们说:“我们四海为家,早就没了家人是您给了我们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们说:“老将军去哪,他们就跟到哪!”
还好,还好,他南戍还有这么一群亲人。
景逸知道南戍此刻在想些什么,他也是他的亲人,自那日他被流放南山,南戍护送着他上南山之巅的时候,就是了。
“公子,上车了。”邀月掀开车帘,看着景逸美得雌雄莫辨的侧脸,“月儿,可会骑马?”景逸突然转过脸。
“你这小子想干嘛,该不会想让人家姑娘自个儿骑马去吧?”南戍故作生气的盯着景逸。
“不,我们一起”迎着阳光,景逸突然笑了。如春风,如璀璨的星辰。
“老将军,策马奔腾的感觉,很不错,不是吗?”景逸转过身,“月儿觉得如何?”
“好!”南戍和月儿异口同声,南戍并不觉得月儿是那般娇弱的女子,天知道无月不在的时候,她有多凌厉。
话刚说完,一匹白马两匹棕马就被牵了过来,“无月公子,给!”这是他们营地中最好的马匹了,他还特地挑了一匹白色的马给无月,他觉得无月公子骑白马应当十分好看。
“南庄!你这小子,胳膊肘向外拐,这白马是你挑给无月公子的吧!”南戍给了南庄一个暴栗。
“疼疼疼”,南庄无奈摸了摸额头,“无月公子不就是自己人嘛……”说完便一阵烟似的跑了。
“这小子,体格那么壮,跑起来比谁都快”,南戍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上马!”
“来了!”景逸一个翻身,修长的双腿掠起,动作行云流水,颇有一番将军风采。
“你这小子,不去打仗可惜了。”南戍坐在马上,催着马匹走到景逸前方,“都说名师出高徒,让我看你御术如何!”
“月儿,准备好了吗?”景逸转过脸看向掠上马的邀月,“自然!”邀月放下束完头发的手。
“好,走吧,我们……”
“驾!”,“小子!我先走一步,哈哈哈哈”
“公子,我们走吧,要不然该追不上南叔了!”邀月笑盈盈的说道。
“好!,驾!”,
“驾!”两道清脆的声音在城主府门前响起,好不肆意。
“走好!”南庄在一旁挥了挥手,他感谢公子地到来,让着昔日黯淡无光的城主府,有了欢声笑语。
……………………
“世间当真有公子如此?其言其行,引人心弦?”
“自是有的”
”何人?”
“不论何人,你若是钟意谁,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