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高远临危不乱,心中暗叹眼前这人格局不大,说道:
“还请阁下谨言慎行,一旁这位,可是筑了基的练气士。”
陈月生点了点头,看向那白衣男子。
老子最讨厌穿白衣的了。
白衣男子看着他,眼无波澜,既无刀兵在身,又在五步之内,小菜一碟。
陈月生虚握,洪瀑出现在手中。
既无刀兵在身,又在五步之内,小菜一碟。
丁高远与白衣男子脸色大变,这手段……
长刀蓄势,白衣男子只觉如芒在背、如鲠在喉,陈月生笑着开口道:
“你去把他打一顿,要打下来六颗牙,不能多不能少,不然杀了你。”
于是白衣男子便去了,拖入地面,一顿爆锤。
片刻后,他拿着六颗牙齿给陈月生过目,三颗犬齿、三颗门牙。
陈月生点了点头,对他的办事效率很是满意。
“桌上那些灵石归你,这家伙的钱都存在哪里?”
于是白衣男子便带着陈月生走向此间府上的金库。
片刻后,陈月生背着长刀找到陆白与周亚男,走出丁家府邸,心情愉悦。
拿了不少金条,还有白银三百多两,若非装不下了,还能翻倍。
陆白见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疑惑问道:“楼哥,怎么这么开心?”
陈月生笑眯眯答道:“捡钱了。”
府邸内,丁高远于书房内奄奄一息,白衣男子于金库内思索,该如何带走这些余财。
雪还是很大,并没有因为一个插曲的结束而有所变化。
见周亚男走的辛苦,陈月生想了想,对她道:“这雪一时半会儿是小不了了,不如你骑小陆吧。”
周亚男闻言疑惑道:“小鹿?”
“哪有鹿啊?”陆白左右看了看,挠了挠头,而后才记起自己好像姓陆。
也不怪他,极少有人叫他陆白,先生平常都叫他逆徒,楚思益叫他小白,陈月生多半都是叫你或是喂,偶尔也叫小白。
周亚男也才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赶紧摇了摇头。
陆白倒是无所谓,他瞧着周亚男脚底受冻,也心疼。
不过犟嘴还是犟一下的。
“为啥不骑你?小楼。”
陈月生悠悠道:“我腰不好。”
事实如此,不然一个女孩子而已,还是扛得动的。
何安韶那小妞可比周亚男要沉多了,练过的。
陆白撇嘴,蹲下闷声道:“来,坐我脖子上,我带你走。”
周亚男哪敢,只退后,而后被陈月生抬到了陆白的脖子上,陆白缓缓起身,行走照常。
周亚男一开始还有些害怕,而后慢慢熟悉放松下来,双手轻轻扶在陆白的后脑勺,红着脸小声道:“叠罗汉。”
陈月生闻言呵呵直笑,陆白满脸迷惑,什么东西?
路途还远,有些话,有些事,都还能慢慢道来。
……
傍晚,于山野中的一处背风的小土坡旁,三人在此歇脚。
雪很大,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陈月生闲来无事,堆了个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