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口,朱刚烈疾驰的妖躯“砰”的一声撞在了聂远所布置的禁制法阵之上,一层无形的漪涟朝着四周缓缓扩散,露出了罩在山谷之上的禁阵之力。
见状,朱刚烈猪目一闪,卸掉禁阵上反弹的禁阵之力后,稳住身形,目光如炬的打量着眼前疯狂闪烁的禁法之罩,暗自思索到。
“聂远这老杂毛够阴险的,竟然提前布置好禁阵,防止自己逃走,这禁阵若是在平时,自己或许能够花点时间和力气将其撞破,但如今时间紧迫,自己根本就没时间破除禁阵。”
“怎么不逃了,你倒是逃啊!老夫等着你逃。”
聂远阴森的语气在朱刚烈身后响起,言语之中极尽嘲讽。
闻言,朱刚烈不动声色的转过身躯,语气淡然的开口道:
“既然你这老杂毛有备而来,今日一场恶战怕是无法避免了,如此,那就战吧!逃走,并不代表某朱刚烈怕你。”
听到朱刚烈狂妄的语气后,聂远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沙哑,好似砂纸摩擦在地面时所发出的声音,难听至极。
“桀桀,孽畜,这五年来你的修为倒是长进了不少,已经突破到了凝血境初期,但是,这有如何,对于老夫来说,你依旧不过是一只蝼蚁,今日便让你知晓金丹与凝血的差距,绝望吧!卑微的畜生。”
话落,聂远目光一寒,悬浮在聂远身前的三柄紫色灵剑嗡鸣一声,发出一阵穿金裂石的剑啸,剑光闪烁,携带着一股锋锐之气,直奔朱刚烈的心口刺来,快若闪电。
见状,朱刚烈低吼一声,丹海内妖力涌动,两道妖光闪现,一枚方形金印,一件白色骨环应声而出,散发着一缕缕猩红色妖光,与聂远所御使的三柄紫色灵剑撞在了一起,散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灵爆之声。
灵爆过后,两人所御使的妖器与灵器纷纷倒射而归,围绕在一妖一人身侧,兀自盘旋不定,上下沉浮。
朱刚烈只感觉自己心神一震,丹海内波涛汹涌,心口剧烈起伏,体内气息一阵紊乱。
很显然,在这次攻击中,朱刚烈处于下风,就算自己所御使的妖器品质高上一筹,却弥补不了双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之所以没有当场吐血,乃是自己肉身强悍。
毕竟,朱刚烈的妖力修为只有凝血境初期,而聂远是一名金丹期大修士。
见朱刚烈所御使的妖器竟然和自己的灵剑打的平分秋色,聂远眼神一闪,目光灼灼的盯着盘旋在朱刚烈身侧的金印和骨环,忍不住称赞道:
“好宝贝,落在你这孽畜手里简直是暴谴天物,还是交给老夫保管。”
话落,聂远眼睛一眯,狭长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贪婪,手指捏了道剑决,只见三柄环绕在身侧的紫色灵剑突然剑光大盛,整个剑身在聂远灵力的灌输之下,暴涨十倍有余,化作三柄紫光昂然的巨剑,呈品字形,朝着朱刚烈当头劈下。
空气震荡,剑光灼灼,声威赫赫,几乎封死了朱刚烈所有退路。
巨剑劈来,一股无形的威压将朱刚烈瞬间笼罩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