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无欢记得在天璇,像知县这样的地方父母官,一般都是三年换一次。
当然,也有个别一直会做下去,比如有不想离开的,或者是能力有限的,一辈子就只能做个知县了。
而像知府这样的官员,则是五年一换。
听暗七说这个知府已经在任六年了,那也就是说,他这是留任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如果有机会的话,谁愿意一辈子都没有上升空间呢?
更何况做知府的一旦留任那就是长达五年的时间,谁会愿意在这儿浪费五年的时间?
恐怕除非那个人胸无大志,觉得自己做到知府就已经满足了。
亦或者,这个人能力有限,只能做个知府,所以朝廷选择让他继续留在了原本的岗位上。
一般来说,只要不犯什么大错的话,官位就算不会上升,也是不会下降的……可是,作为一个地方父母官,一个这么大的酒楼都成了黑店,这个知府都不闻不问,也太玩忽职守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继续做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呢?
要说这个知府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打死卿无欢也不相信。
毕竟按照掌柜和小廝这种拙劣的打劫手段,她就不相信没有人逃出生天,更没有人去报官的。
想到这儿,卿无欢神色冰冷,眼中带着一抹寒光,冷冷的瞥了掌柜一样,就对暗七等人说。
“你们先去找证据吧,一会儿我们就去会会这个秦知府。”
听到这话,暗七和其他的三个人恭敬的应了一声,就消失在了雅间中。
等到他们离开,掌柜顿时就觉得自己身上的那股压迫感终于不见了。
如今雅间里只剩下了卿无欢主仆,和他还有小廝四个人,这让掌柜顿时感觉有了些底气。
他忍着身上瘙痒过后伤口火辣辣的疼,对着卿无欢开口。
“姑娘,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您也没在我这儿吃什么亏,差不多就可以了。
真的把事情闹到秦知府那里,对你反而不利。”
说到这儿,他肥头大耳,布满血痕,看上去狰狞而丑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哼!你也不要天真的以为,你在酒楼里找到些什么有的没的,就能把我如何?
本掌柜作为锦州的地头蛇,跟秦知府的交情自然是极为不错的。
所以,你们也不想想就算这事捅到知府那儿,不管是谁的错,最终都会是你们吃亏的。
你们又何必做无用功的事情呢?”
这番话一出来,卿无欢微微挑了挑眉,目光在对方得意洋洋的脸上转了一圈,心想。
原来这秦知府和酒楼掌柜是一伙的呢,如此看来,到那儿的确没什么用了。
毕竟她总不能对着秦知府说,自己是摄政王妃吧,那样的话,她的身份岂不是就暴露了?
不过,这不代表她会放过眼前这个恶心的人,毕竟她可是卿无欢,就算不能用正常的渠道把人如何,她也会让这种社会蛀虫,再也无法逍遥法外,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