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是健忘的。
比如我,也比如我婆婆。
我向来是不大记得人的,哪怕人没事就在我眼前晃悠,若那人没什么特别的,隔上几天,我也只剩下眼熟了。
因此,我也特别苦恼。
作为小辈,每年寒假就是最痛苦的时候。各家各户外出的人都回来过年,也就意味着我会遇到一大堆不知道怎么称呼的陌生人,然后在乖乖认完一圈之后分开,在认另一圈,如此反复。最后也没记下多少,偶尔记住的那么几个,第二年也不一定能再见到,结果自然是又忘了。
乡下里人家多,以前家里有些压面、打米、打面的机器,村里人便经常往来,我也因此记下了不少人。后来,学校越来越远,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现在再见面,也能含含糊糊的根据年龄瞎喊几句了。谁让我只记得人脸,只觉眼熟,想要装作不认识,又不太好意思。
因为这个原因,我交朋友,大多是从身体特征,服饰开始记。毕竟,我曾经忘记了我的同桌是谁,连身体特征什么的都忘了。要知道间隔时间只是放了月假,不到三天而已。
为了得到大家的谅解,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脸盲。
若是如此也便罢了,还会丢三落四,我曾经创下了一个学期丢了三次伞,四次饭卡的超级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