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吉就是最当初倡议成立棘齿之花的五个人中的一个。
也是他,在棘齿之花风生水起的时候,鼓励着简卡罗一份一份的从自己的朋友们那里回购了棘齿之花的股份。
至于他自己的,原本简卡罗之所以能有回购棘齿之花股份的资金,就是因为除了经营股之外,他赠送了自己所有的股份给简卡罗。
他和简卡罗并没有那么亲密,但反而跟格斗团里的每个曾经的角斗士都非常熟悉。
棘齿之花有曾经有一个传统项目,就是陪莫文吉训练,基本上每一个曾经棘齿之花的选手在获得出场资格之前,都经历过一段把莫文吉揍得落花流水的日子。
他近几年不是太来,是因为能揍得过他的基本也就是迪亚亚尔和莫尔蒙了。
但这两个需要上场格斗,因此有自己的训练项目要做,没有时间陪他打没有锻炼效果的格斗练习。
莫文吉很有分寸,从来不影响棘齿之花的运作,而只是一直默默给予他们支持。
就连查索迪亚最后捕奴团的所属权,其实也挂靠在莫文吉的名下。
虽然格斗技巧烂到没眼看,但这个男人是真正不带任何目的热爱这项运动的,比棘齿之花里的任何角斗虚无都热爱的纯粹。
也所以,每个在棘齿之花待过的家伙,都对这个人有一份格外的尊敬。
“那关于棘齿之花彻底更换风格的事情,您怎么看?莫文吉大人。”伯维尔转而开始询问莫文吉。
简卡罗有一些紧张,他虽然不知道如何说服面前的这些人,但实际上他从来未曾想过因为他们的反对,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但莫文吉不一样,莫文吉如果反对,他就算再坚持,也需要出一些变通的法子才能实现自己的想法。。
莫文吉有点悠闲的用手指在自己右前臂镶嵌的宝石上敲击,似乎在审视这款产自稻香城的最新款臂饰是不是真的值得自己花那么多钱:“别问我啊,我的意见不具参考性。”
他有些玩味的笑着:“毕竟有没有查索迪亚,棘齿之花名义上都是我的格斗团,我可不想真的只做个挂名的所属人,我逃不掉的。可你们不一样,你们给予棘齿之花的所有支持与帮助都是出自自己的感情,需要你们自己慎重考虑。”
简卡罗松了一口气,莫文吉虽然说不表态,可实质上已经表态了,结果比他想象的更好。
其实就算已经不太过来棘齿之花了,莫文吉每月还是会按时支持一笔并不大的款项给棘齿之花,按他的说法他是在为自己的爱好买单。
但那笔款项的数额并不算太大,否则棘齿之花也不至于堕落到如今的局面。
但没有人责怪莫文吉,因为按照通用的代权规则,他只是棘齿之花名义上的主人,对棘齿之花并没有任何义务。
简卡罗隐隐约约懂一些莫文吉的意思,他并不是吝啬于用自己的财富支撑起棘齿之花。
但他不想破坏棘齿之花的独立性,不想棘齿之花因为有他的支持而不用面临任何困境,而成为他的玩物。
所以,他只做有限而且绝对不占决定性意义的支持。
左右环顾了一下,见没人接着发表自己的意见,鲁娅略略沉吟了一下说道:
“如果查索迪亚离开这里有什么真正的原因,我一定要知道。所以抱歉,就算它彻底换了风格,我也选择继续支持棘齿之花。”
她转头看向简卡罗:“但如果按你的决定变化完风格之后,如果不能实现诺丁亚尔的要求,按你说的你会随棘齿之花一起消失,这种消失我希望是由我来动手。”
“我有点不明白。”一直状态外的波利却在这个时候发言了:
“你们在说什么换风格?迪亚亚尔他们不还是原先的战斗风格吗?我们不是只是找到了在查索迪亚还在的时候就想实现的战术变化吗?”
他的话倒一定程度上的确是真相。
在棘齿之花鼎盛的时期,查索迪亚也一直在尝试在棘齿之花中融入战术变化。
但他的个人风格太过鲜明,几乎所有的战术变化都很难与他兼容,所以尝试到最后棘齿之花的战术风格仍旧只有一条:随时全力配合最强攻击手的攻击意图。
但波利显然不明白,如果在查索迪亚还在的时候,完成这种他们一直寻求的变化,那叫做对战术的丰富,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在查索迪亚离开以后,如果再对他留下的这些风格去做根本性的变化,在很多人看来这就是一种背叛了。
“打成这种猥琐的样子,你怎么敢说风格没变?”罗尼洛里是个急性子,瞪着眼睛就冲波利去了。
“可是防守啊,我们以前不怎么用防守的,以攻对攻就好了。”波利委屈了:
“但现在迪亚亚尔他们不是没有这个实力么?当然要用别的方式防守。但迪亚亚尔他们开始攻击的时候,不也还是以前的风格么?”
已经做完决定,彻底放松下来的鲁娅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其他人在讲感情与传统,可波利却还在根据需要讲战斗与战术,完全是鸡同鸭讲。
但波利就是这样一个家伙,以他其实不太灵光的脑子与其实并不算高的天赋,如果去分神理解什么情怀传统感情之类的东西,大概也没有能力与他们并列了。
“别说了波利,你不明白的。但你还是会继续帮忙棘齿之花的对么?”鲁娅阻止了波利的继续较真。
“可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呃。”伯维尔接话了:“我用虚拟直播看了这场格斗,波利一说我倒觉得,那帮小子真的进宫起来的时候,还是我们原先打的那套东西。”
这其实是废话,无论迪亚亚尔、莫尔蒙还是库卡、福安,包括响虎都是他们原本那套体系里头培养出来的。
排除战术的因素,其实包括防守打法中的配合套路,也都还是他们原本的那些指导思想,这些根本不可能短期发生什么决定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