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周好年开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三个月护士,还有医院的保安。
被陈泽坏了好使他怀恨在心,直接叫了人过来清场子。
现在信息畅通,但凡有点儿见地的都知道尿毒症是什么。这种病,想治只能换肾,还得一直吃抗排异药物才行。这小子竟然说尿毒症不用换肾就能治疗,太可笑了!
“周医生,您怎么了过来了。”
周好年是黄如萍的主治医师,有几次他们透析的钱不够,还是他帮忙垫付的。在苏槐民眼里周好年是个医德高范的人,却不知人皮下是一只脏到骨子里的色狼,所作所为不过是惦记他的女儿罢了。
“我若是再不来,你们一家子怕是就要被某些人给骗了。”周好年的年纪跟苏槐民差不多,一番语重心长:“老苏啊,我知道你们一家子治病心切,可尿毒症是什么病咱们都很清楚,除了换肾别无他法。”
“可是……”
苏槐民想要辩解,却被周好年打断:“没什么可是的,现在刚好有个合适的机会,只要你们点头咱们近期就能手术,你妻子也不用继续忍受透析的痛苦。”
说罢他看了眼苏浅,周好年要的就是苏浅点头。这个女人太诱人了,他这么多年虽然也潜了不少病患家属,独独没有尝过这么鲜美的。
苏浅犹豫了,如果没有看到母亲身上的浮肿消退,她是绝对不会相信陈泽有能力治疗她的母亲。可现在一个优先拿到肾源的机会摆在眼前机会难得,再排最少也得八个月,这选择万分艰难。
“还跟这儿鬼扯呢,难道现在就有肾源是吗?”陈泽笑着问。
“骗子就不要说话,我在跟病人家属商议手术的事儿,你算什么东西。”周好年指着陈泽对保安说:“就是他在医院闹事,我办公室的门就是被他踹坏的。”
几个保安听闻脸上积攒怒意要上前,苏浅早上刚见过陈泽的战力,害怕打起来惹麻烦,站出来说:“陈泽是我朋友,他只是一时冲动。医院的损坏我们赔偿。”
周好年转着色眯眯地眼睛瞄了下苏浅,说:“门的事另说,现在是他宣扬不用换肾就能治病,这就是骗子。如果病人有生命危险怎么办?苏浅,你也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能被这种谎言欺骗。”
这时周好年身侧的老者走出来,扶着眼镜看了看陈泽,说:“小伙子,人命关天的事儿,你可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不顾病人的安危啊。尿毒症不是儿戏,真的会死人。”
陈泽一眼扫到他的工作牌,竟然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他记得楼梯楼的墙壁上挂着简历,这一位是肾内科的钟刚教授。
“钟副院长,我倒是有个疑问。贵医院在器官移植中心有什么关系,可以让病人出三百万免去排队等待的时间,直接插队获得移植肾源。”
见陈泽问出,周好年脸色一变,指着他喝道:“你不要乱说,考虑到患者的身体状况危机,才会插队优先获取肾脏。”
钟刚点点头,“目前整个华国的器官移植排队都是这个规则。有插队,但绝不会徇私。你说的情况,在我们医院不存在。”
“那为什么这位周主任以三百万的插队费为难苏浅?”陈泽直指周好年,“你当我脚痒啊闲着无聊踹你的门。要不是我及时出现,现在这笨蛋女人早被你给骗了。”
一句话说的苏浅脸通红,苏槐民大惊,急忙询问女儿:“小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苏浅声若细蚊,“爸,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问了,我没事。”
钟刚微微皱眉,医院里素来有这样的传闻,但也只是传闻。他问:“周主任,情况如他们所说?”
周好年怎么可能承认,再说这些人也没有证据:“哪有,八成是我戳穿了他的谎言,故意污蔑我。”
钟刚不会轻易相信外人的话怀疑自己的同事,对陈泽说:“小伙子,说话要讲证据,你指证的事情可是构成刑事犯罪的。”
这时陈泽的电话响了,陈泽接通按下免提,乔弘朗的声音传来:“陈哥,你让我查的周好年已经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