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声音?”芜湖知府脸色惨白,急忙问道:“怎么如此嘈杂响亮?”
身边的幕僚官员都对此一无所知,没有人出来回答。
“看来知府大人身边的人,对反贼的情况是一无所知啊!”
看着幕僚文官们一无所知的样子,绿营参将就冷冷一笑,随即对。身边的一个军官说道:“胡游击,你来告诉知府大人!”
“属下遵命!”这个身材五短相貌平常的中年军官,立刻答应一声,就恭敬的对芜湖知府说道:“知府大人,这是反贼水师战船的马达声!”
“马达声?”芜湖知府忙问道:“马达是个什么东西?”
“回知府大人的话,这马达就是反贼战船行动的动力!”
胡游击想了想,说道。
“真是胡言乱语!”一听这话,芜湖知府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就毫不留情的呵斥道:“自古以来,这舟楫行于江海之上,无外乎靠的是人力或是风力!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动力?”
“知府大人,反贼的战船行动起来,一不靠风力,二不靠人力。靠的就是这马达!”
专门从事情报工作的这位游击将军,不仅派出情报人员,仔细打探过忠贞营的情况,还自己化妆成商人,带领手下亲自进入过忠贞营控制区实地勘察过。
虽然说根本就无法接近蒸汽铁甲战舰,对蒸汽铁甲战船只是远远地看过。
却亲眼见到了蒸汽铁甲战舰行驶起来的巨大声势,飞快的航速,强大的机动性。
对芜湖知府这样两眼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却也只能竭尽所能地解释道:“有了这马达提供动力,反贼的战船行速度飞快,行动灵活,机动性非常好!可是比外洋水师的封换战舰强了不止一点呐……”
“一派胡言!”芜湖知府根本就不相信,脸色一紧,眉头一皱,就厉声呵斥:“这马达竟然还能比风帆战舰快?那这么大的力气是从何而来?岂非是咄咄怪事!”
看着芜湖知府,当着自己的面就训斥自己的得力助手,绿营参将不由得来了脾气,冷冷说道:“知府大人,胡游击可是本官的得力手下!专门负责打探军情!
对反贼的情况,打探的是清清楚楚!反贼战船的情况,他说的是一点不错!”
“简直是匪夷所思!”芜湖知府一脸不屑的说道:“什么马达,力气还能比风力还大?这一定是水师那些残兵败将,被反贼打得大败之后,故意编造出来的夸大之词!根本就不值一驳!”
“我也不跟你说这些了!”看着芜湖知府一副油盐不进死活不听的样子,绿营参将。也没了耐心,冷声声说道:“反正水师现在就在城外的江面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你自己看看就清楚了!”
芜湖知府冷哼一声,就对手下的幕僚官员们说道:“那咱就去城头上好好看,看这反贼水师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说着话,一行人就匆匆登上了城头。
登上城头,朝江面上一看,芜湖知府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也不由得一下子就一片苍白!
江面上,船体高大威风的忠贞营蒸汽铁甲舰,排着整齐的纵行队列,浩浩荡荡,气势不凡!
船体上那一个个高高耸起的烟囱。正不断的向外喷吐着浓浓的烟雾,发出一声声响亮的气笛声!
“好大的战船!”芜湖知府。忍不住低声惊呼!
“知府大人,你现在见识到了吧?”
绿营参将这才说道:“反贼水师实力强大,火力强大,战力非凡!绝不是我们这千把人的绿营兵,几十门小型火炮能抵挡的!”
“反贼的水师确实是声势不小!”
芜湖知府微微定了定神。这才壮着胆子说道:“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怕了反贼!”
芜湖知府就一脸正色的看着绿营参将,一本正经的说道:“刘军门,你我可都是朝廷命官!深受皇恩,在芜湖城为官,就要替皇上牧守一方,保一方黎民的平安!咱可是守土有责呀!”
看着芜湖知府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样子,刘参将就不由得暗暗冷冷一笑!
随即说道:“知府大人说的是,你我都是朝廷命官,深受皇恩,自然是守土有责!”
说着话,刘参将就一脸严肃的说道:“知府大人,这芜湖城的安危可寄托在你我两人身上!如今大地当前咱们俩就得携起手来,同心协力共抗反贼!”
“刘军门所言极是!”芜湖知府忙说道。
“故此,咱们俩人就得一同在城头上坚守!”
刘参将说着话,就一把拉住了知府的手,说道:“知府大人,咱俩就站在这儿身先士足,带着弟兄们和反贼面对面的好好打一仗!也让这反贼知道咱们芜湖城的厉害!”
一听说要让自己呆在城头上。芜湖知府一下子就心惊胆战,急忙说道:“刘参将,您是行伍出身,历经沙场,精通兵法,堪称宿将!临阵指挥的事情,谁都比不上您!
我一介书生,在这城头上也帮不了什么忙,还是负责筹备粮草,安抚民众这些事情做的顺手……”
说着话,他就要把手从刘参将的手里抽回来。
“知府大人!眼下可是大敌当前,兵临城下!”
刘参将一把抓住了知府的手,毫不客气的说道:“以我两人作为这芜湖城最高的文武官员,就必须和弟兄们同仇敌忾,并肩作战,才能最大的鼓舞起士气来,才有可能守得住咱芜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