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和老刘当时舍不得那个钱,一心疼就不敢掏钱。
后来那地方越来越贵,就连租金也涨了两回。
如果当初买下来……那肯定是一笔很大的钱。
薛凌低低笑了,温声:“嫂子,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能卖这么多,已经是很不错。
咱们谁都料想不了未来的事情,当初买下来指不定也有不好的地方。”
——你做事想事比较周全,看事情也明朗有前途。
老刘也跟俺都挺后悔没听你的。
凌凌,现在算起来还能卖个六百来万。
薛凌温声:“你们算定以后,打到我原来的账户就行。
什么时候都行,方便了有空了再去办。”
本以为价格谈妥了,很快就能卖出去赚钱,谁知十几天后仍没办妥。
金嫂子又给薛凌打了电话,不料她当时正在开会,所以没接听。
可能是焦急吧,她干脆给程天源打了过去。
程天源正开车送女儿小欣去找师傅学琴,将车停靠在路旁,赶忙接听了。
“嫂子?
你好你好! ——阿源吧?
刚才给凌凌打了好几次,可惜都没接通。
俺实在是没法子,心里头乱得很,都不知道该咋办才好。
程天源蹙眉问:“嫂子,怎么了?”
——阿源,家里打起来了,老刘被小儿子打伤……现在住在医院里。
俺都快要被他们两兄弟给气死了! 程天源吓了一跳,忍不住问:“怎么回事?
儿子打老子?
这是反了啊!”
这样天打雷劈的事情都有?
!就不怕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吗?
! ——呜呜!他们闹分家,俺们最终也同意了。
现在猪场刚卖好,他们就嚷嚷着要分钱。
俺们家三成大概能有两百来万。
俺和老刘打算平均分成三份,俺们一份,他们一户一份。
谁知他们不肯,说什么老人家花不了那么多,得少分一些。
老大家就说他们还有一个长孙,长孙也要分一份。
老二不肯,说家里已经给他们垫了不少债务。
于是两家人就吵架,吵不过就打。
老刘看着生气,就上前去劝架,小儿子一不小心就将他给打伤了…… 程天源深吸一口气,问:“伤在哪儿?
严重不?”
——伤了脑袋,住在医院好几天了,昨天总算醒了。
老刘醒来后,什么话都不肯说,就盯着天花板看。
俺知道他是在寒心,是在难过。
阿虎匆匆开车来看他,劝了好久,他就一个劲儿哭。
现在账本和银行卡都被那两个臭小子给抢了去,俺们手头上啥都没有。
阿虎去骂那两个混账,谁知他们仍不肯交出来。
老刘让俺去报警,说银行卡里头有两百五十万是凌凌的,得去要回来。
俺不知道该咋办……报警的话,他们万一被抓那咋办啊?
程天源皱眉问:“你弟也占了三成吧?
他的那份呢?”
——俺弟知晓我们家乱得很,早在卖猪卖转租权的时候,他就将钱转走。
现在除了一些小尾数外,跟他已经没关系。
那天本来老刘要将钱汇去凌凌的账户,谁知去了银行才知道是星期天,人家柜台不给办公。
隔天那两个混小子带着媳妇都上门来分钱,然后就打起来,银行卡也被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