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停顿了一下,转而哈哈大笑。
——薛同志啊,你还记得我啊?老刘一下子就喊了出来,反而把我给吓一跳?你这是未卜先知啊?还是神机妙算啊?
薛凌笑呵呵:“我当然是神机妙算啊!您老刘的嗓门这么敦厚,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您一开口,我立刻算出是你!”
——太意外了啊!简直就是受宠若惊!我怎么就那么幸运啊!
薛凌嘻嘻解释:“前几天我跟王青联系过,她问了您儿子,说您已经坐火车北上,我就一直在家里等你的电话。
——这么好?!你可是大忙人啊!怎么能劳烦你在家里一直等我的电话啊?如果耽搁了你赚大钱的机会,那我可要内疚了哎!
薛凌压低嗓音:“我在坐月子,不在家里坐着,难不成还能出去外头乱晃?”
——哟!生三胎了?还是第四胎啊?恭喜恭喜啊!
薛凌嘻嘻答:“三四胎一块儿生的,是龙凤胎。加上前头两个臭小子,加起来四个了,三男一女。
——哇!不愧是小薛同志,简直不能太厉害啊!龙凤胎哎!一下子就生俩儿!厉害厉害!那你现在还在坐月子?
薛凌答:“快出月子了。老刘,您现在在哪儿?我在等着跟你见面叙旧呢!”
——我还在帝都……唉!不提也罢,一提我现在脑门还在痛。实不相瞒,我这次是来找我女儿的。那丫头上辈子肯定是我的宿敌,这辈子专门来气我的!
薛凌问:“怎么了?听王青说她不满意在省城的工作,辞职北上重新就业了?”
——对!她是读中文毕业的,我让她找省城的报社找一份工作——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介绍的。又稳定又好又有前途,还有老熟人带着,上哪儿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偏偏那丫头不信邪,总以为自己大学毕业,待在省城很委屈她,总以为自己才高八斗,伸手就能够着天!她连招呼也不打,直接递上辞职信,然后上帝都来找工作。我一个多月后才知道这件事。她说她在这边已经找到工作,让我不要担心,可我能不担心吗?我必须得来一趟啊!
薛凌问:“那您夫人一块儿来的?您现在在哪儿?
——我老伴她没能来,我儿媳妇已经怀孕了,害喜非常严重,她得留下照顾儿媳妇。我自己晕车又晕船,只能坐火车过来。我现在住在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里。
火车站在郊外,离总厂那边倒是不远,不过离市中心仍有一段蛮大的距离。
薛凌问:“那您女儿的事情已经看照应好了?我要等你过来叙旧啊!您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咱们都好些年没见面了!我记得我当时生了二儿子离开荣城,他现在都五岁了,也就是咱们都五年没见了。”
——可不是吗?我也是常常念叨你,偶尔跟王青联系上,就问问你的情况。她说你在帝都还是投资房地产,就在市中心那边。我对帝都也不了解,所以就没问仔细。现在来了,总算知道帝都有多大,简直不敢想象的大!我昨天特意坐了一辆三路车去市中心,本想去找你,后来被死丫头气了一把,什么心情都没了,干脆又回了旅馆。
薛凌苦笑:“你女儿的工作稳定了吗?您别气,有话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