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轻拍她的脑袋,温声:“不是商店的事,别担心。”
陈民在年前已经辞职,和阿虎看顾着商店。
在他离开前,商店已经建好,除了货柜和一些日常用品没添上,其他地方都已经整理得七七八八。
“是欧阳梅的事。”程天源沉着脸答。
薛凌惊讶挑眉,问:“怎么了?她怎么样了?”
那天在自家门口帮她松绑,随后载她到公安局的门口。
她看出欧阳梅心里很忐忑,总害怕会被自家哥哥责怪,更怕得罪了那个要强娶她的男人,所以没劝她一定得进去,只说随她自己决定。
她借她钱,只是看在大家认识一场的份上,见她身上穿得不多,身无分文,害怕她一个女人挨冻吃亏,所以才主动将那一百块奖金给她。
后来欧阳祥来自家门口找过,被她给骂走了,随后她隔壁一直静悄悄,也不知道他们兄妹最后怎么样,欧阳梅究竟有没有去报警寻求帮助。
程天源解释:“陈民刚才打电话说,阿虎跟他的老板昆哥发生了一些冲突,因为看到他老板在打一个欧阳祥的男人和他的妹妹,阿虎见不得有人打女人,拦住了那个昆哥,不料被弄伤了胳膊。”
“怎么一回事啊?”薛凌惊讶问。
程天源摇了摇头,道:“陈民在电话里说得也不怎么清楚,只说听欧阳祥说他是程家村那边的人,他听了以后便打电话找我,问我认不认识他。如果认识,也许是想趁机帮一把。我跟他说不要去掺和,欧阳祥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然后呢?”
“陈民听我这么说,转身就跟阿虎说了。阿虎是一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相信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薛凌沉默了片刻,低声:“照这么说,欧阳梅应该没去报警寻求帮助,而是逃离开……后来被他哥或者那个昆哥找到了。”
程天源剑眉微蹙,淡声:“甭理他们了。像他那样的人,打多几顿算活该!欧阳梅也是一个没有主意的,已经有机会逃了,却不寻求帮助,也算是活该。”
他对欧阳梅一家没丝毫好感,尤其是那欧阳祥,三天两头闹事。
跟那样的人家住隔壁,三更半夜被吵醒,时不时闹一些丑事,一不小心极可能就会被殃及。
薛凌想起阿虎送他们夫妻去车站时说过的话,恍然道:“原来阿虎的老板就是那个强娶欧阳梅的男人……”
“应该是。”程天源想了想,说:“我和阿虎前一阵子常待一块儿,听他和他身边的几个货车司机一块喝酒抱怨,说这个老板很难相处,仗着自己手头有几辆货车,家里又有几个臭钱,天天摆架子欺负人。”
薛凌禁不住想起那晚听到欧阳祥兄妹吵架的话,解释:“欧阳祥就是贪图那男人有钱,所以才逼自己妹妹非嫁不可。”
程天源不屑扯了一下嘴角,道:“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人!”
薛凌担忧问:“对了,阿虎兄弟他的胳膊没事吧?严重不?”
“应该不严重。”程天源答:“如果严重的话,陈民早就担心坏了!阿虎是个心中有大是大非的人,看不惯有人欺压弱小。那昆哥连女人都打,阿虎那样的硬汉子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说得也是。”薛凌转了转眼睛,忍不住笑问:“你呢?如果是你,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吧?”
“不会。”程天源斩钉截铁道:“有血性有担当的男人都不会打女人,也不会看到这样的事情躲避一边看热闹。我虽然看不惯欧阳梅那人,但如果遇到这样的情景,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就知道!”薛凌挑眉笑了,将碗搁在床头边,依偎进他怀里:“我还知道——你不会打我!”
程天源轻笑,将她搂得密密实实。
“怎么可能……”
连对她大声一句都舍不得,莫说是打或骂!
有她这样体贴温柔又贤惠的娇妻,他疼着爱着都舍不得,更甭说什么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