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阵阵嘶吼声立时打破了外面的宁静,男子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假思索地朝卧室走去,随从也紧随其后。
卧室里,小药童手里拿着三把血淋淋的利箭,有两把带有倒钩的上面还有丝丝的血肉可以看见。而病榻上的范傅承,此刻一脸的痛苦之色,眉头紧皱,香汗淋漓。明黄色的锦裙也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她那玲珑有致的身上。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大夫,她怎么了?”
大夫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回道:“哦!没什么,只是刚才我帮她把箭拔了出来,许是疼痛的原因,所以叫了几声。”
男子关切地问道:“那她不要紧吧!”
大夫回道:“没事,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虽然如此可男子还是不放心,都说人是血肉之躯,因有血有肉。所以她现在应该是撕心裂肺般的疼,一个弱女子为什么要承受这样非人的折磨。继续问道:“大夫,真的不会有事吗?你说她既然会疼的叫唤,那她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没错,她是叫唤了几声,但那是她的痛觉上的感知,真正意义上的醒来,还要看她这几天的情况了。虽然三支箭都没有伤及到要害,但是肩膀上的两支伤口太深流血过多,所以肯定是要发烧的。能不能熬过去,这就要看她自己了,当然我也会抓几副消炎的药给她,你记得按时帮她送服就是了。”大夫嘱咐完,手上也处理完了,然后就带着小药童出去开方子去了。
“涂辰,你去,多给大夫些银子,让他抓最好的好药。抓好药后,先熬一碗送来。然后你再去零园安顿下,让木寅收拾一间厢房出来,再找两个伶俐勤快点的人在屋子里候着,然后再让水申煮点清淡可口的粥备着。”男子对身边的随从嘱咐道。
涂辰就是男子的随从心腹,木寅水申也是。男子一共有五个心腹,分别是金酉,木寅,水申,火未,涂辰,本来涂辰是叫土辰的,可他嫌弃土字太难听了,所以没办法就取了谐音涂字。其中木寅和水申是两女生,其余三人都是男生。他们五人都有着过人的才能和武艺,但最小的涂辰却是最机灵的,所以男子不管去哪都喜欢带着涂辰。
“是,公子。”涂辰领命离开。
涂辰离开后,男子这才敢慢慢地移步到床前,仔细地看着床上的范傅承。心内五味杂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想救她,虽然她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可他们明明连面都没有见过,一切都只是听说而已。
都说巾帼不让须眉,从前都只是从书上看到,但今天自己却亲眼目睹了。想来是她的这份勇气震撼到了自己,一个女孩子在那种情况下,竟然可以临危不乱,舌战群雄。就这份勇气换做是自己想必也是艰难的。
……
“公子,药来了。”小药童的话,将男子的思绪拉了回来。
“好,谢谢!给我就好了。”男子接过药童手里的药碗。一勺一勺慢慢地把药慢慢送到少女的嘴里。看到她脖颈随着嘴里药水的流入上下开始起伏,男子打心眼里感叹了一句“谢天谢地,她还会咽,不然真的就要听天由命了。”
男子喂完药,伸手细致地将范傅承嘴角的药渣擦去,再帮她拽好被角,又盯着她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涂辰就回来了。“都安顿好了?”
涂辰回道:“是的,公子。”
“那好,你去拿药,我把她抱到车上去。”男子说完刚要伸手去抱,涂辰又开口说道:“公子,这种活还是我来吧!”男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送了一个白眼给涂辰。涂辰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尴尬一笑,把肩一耸,识相地退了出去。
涂辰拿好药出来,男子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他把药递到男子的手里,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药是吃的,这个药是敷的。”说完两人就驾马车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后,小药童一脸天真的看着大夫,问道:“师傅,为什么不让他们多住几天,那位姐姐的伤口,现在还不宜动弹,更何况是坐马车还要颠簸。”
大夫看着小药童纯真的脸,无奈地说道:“医者仁心,我也不是那狠心的人。可是那姑娘的伤口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伤,再加上现在又是非常时期,咱们还是自保要紧。哦!对了,那三把箭你可要藏好了,千万不要被人发现。说不定会有人来查的。”
“既然如此,那我赶紧拿出去扔掉吧!”大夫严肃的表情有点吓到了小药童,所以听见他说箭的事情,就赶忙想去把它扔掉。
“你傻啊,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官兵,况且这又是兵器,万一被人发现了,咱们脑袋恐怕就要搬家了。”大夫厉声说道。吓的小药童只是频频点头,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