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初很容易就发现徐大夫纠结的表情。
哂笑一声:“想学就学,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咱们之间有那么生分吗?”
“再熟也不能总是白拿,要不这样我拜你为师,这师父教徒弟天经地义,只是,我怕是没办法给你养老送终了。”
徐大夫说着摇起头来,再看为宋时初养老送终的可能。
后背突然一凉,徐老大夫回头看去,对上宋赟冷冰的眼神,徐老大夫哆嗦一下,他突然想去战场了,战场上给伤员治病都比面对宋赟这样的目光好。
“我娘有我在,不用你养老,你想给我娘养老,那得再活一百年。”宋赟凉凉开口。
说完往宋时初身边走去,抓住宋时初的手,局面瞬间被就掌控起来。
宋时初低头,嘴角扯了扯,她儿子怎么有霸总的倾向,就算是霸总,也是自己儿子,只要不去玩什么挖心挖肝挖肾脏就是一个好孩子。
宋时初伸手摸了一下宋赟的小脑袋,眼神变得温柔又期待。
被抚摸的宋赟哆嗦一下,头一次被顺毛感觉不是温暖舒服,而是一种难言的威胁。
徐大夫微微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去决定拜师宋时初,虽然他这把年纪了,就算拜师了也没有办法养老送终。
但是他有遗产可以继承。
虽然这些年给人看病,更多的是治病救人,拿个辛苦钱,多余的根本不会去拿。但是耐不住他名头大,这么多年下来还是积存不少的钱。除了钱还有些珍贵的药材,比如百年紫参,何首乌等等极为名贵难得的东西。
“师父!”徐大夫笑呵呵的叫了一声,一点儿不觉得自己这把年纪,这么叫上一声会多掉面子。
徐大夫叫了师父,身后的两个小徒弟也是人精,笑呵呵的凑到宋时初对面:“师爷爷您坐。”
“师爷爷您喝茶。”
“师爷爷,徒孙给您磕头。”
两个小徒弟就跟戏精一样,说跪立马就跪下去。
徐大夫脸一黑,他也没有不想跪,但是他还没有走完程序,这两个兔崽子就截胡他要做的事儿,简直就不是人。
徐大夫膝盖一弯往地上跪去。
医者达者为先!
对于比自己有本事的,他跪下去一点儿也不虚。
然而,一只膝盖落地,另一只膝盖正要弯曲的时候,手臂被人扶:“不用跪的,你喜欢喊师父就叫师父,但是跪拜可不行,想学就学,这是造福大众的,我还没有那么吝啬,想要自己藏着捂着。”
这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她思想觉悟也不高。
但是面对徐大夫这种境界比较高的人的时候,还是比较有羞耻心的。
徐大夫是真的坐好事,也不会去慷他人之慨。
所以,如果能够将她会的,教给徐大夫,再由徐大夫引导教育出跟他一样的医者。
大抵算是一种幸事。
徐大夫被扶起来,老脸红了一下,总觉得自己是威胁了小姑娘,不过学医还是必须的学习的。
看着宋时初操作,徐大夫跟着操作。
将牙冠摩开对于他来讲有些复杂,尤其是器材使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出点儿差错……
老旧的自制机器运转起来,学习的人都很认真,不知什么时候,宋柔柔来到屋子,认真听着宋时初讲解。
讲述完毕,剩下的就是实操磨练技术。
宋时初继续观看下去,这个时候人有了学习机会都会很珍惜,几乎都是全身关注集中精力,不会出现走神的情况。
任谁看见都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