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一步一步踩在雪花上,心寒似铁。
手心落在腹部,脸色慢慢变得冰冷,她的肚子不行了,但是沈家必须有后,她必须有儿子。
在京城的时候,她也结实过一些人,那些人说了大户人家的主母如果生不了儿子,就会让小妾生,孩子生下来之后去母留子。
那样一来,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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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初回到村子,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村子就是让人安心的地方。
脚步加快,往家里走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宋时初看见站在院里的顾景垣。
许久没见,男人似乎更挺拔了,脸上带着塞外风霜留下的痕迹,整个人粗狂了几分,然而这点粗狂并没有让顾景垣失去本色。
依旧是俊逸的男人。
这大概就是被老天疼爱的崽,长相简直让人嫉妒的发狂。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宋时初盯着顾景垣,心情不自觉的紧张起来,这种感觉对于宋时初来讲莫名的有些奇怪。
她是经过特训的,一般来说不管遇见什么人什么事儿都不会突然激动或紧张,那样会干扰她的判断。
但是就在刚才一瞬间,心情不受控制,这种感觉有些奇怪,让宋时初很不舒服。然而,却如何也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绪,奇了怪了,自己的想去竟然被别人给掌控了?
宋时初盯着顾景垣,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跳动的有些快,这难不成就是所谓的动了心,仔细感受一下情绪的变动,似乎还有些愉悦。
宋时初收回手掌落在顾景垣胸膛,男人心脏同样蓬勃有力的跳动。
顾景垣低头,细白的手穿过衣服,落在他的胸膛。
冬日有些凉,放在衣服外面的手也是冰凉的,落在他胸膛,就跟滚热的油锅里突然掉进去一块冰块一样。
炸裂沸腾!
抓住宋时初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掏出来,在宋时初愕然的目光下不自然的别过头:“外面有些冷,进去说话。”
宋时初往书房走去。
顾景垣跟在后面,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此刻的顾景垣耳尖发红,脖颈挺直,心跳已经乱了。
不过,不管是顾景垣还是宋时初,两个人都是极会装模作样的。
故作没事儿的样子,一前一后走到书房。
“你的缝合术很管用,这段事件发生了两次大型征战,打得有些艰难,不过,还好,只要没当场死的,半数的人都救活回来。”
顾景垣说着,目光变得悠远,似乎在看极远的远方,宋时初知道顾景垣此刻回忆着战场。
战场从来不是一个值得回忆的地方,那是鲜血跟生命为代价获得荣誉跟胜利。
好一会儿,宋时初问道:“不回京吗?”
“年后回去。”已经临近年头,过年,自然要跟自己的家人一起,儿子跟妻子,看一眼宋时初:“要不要趁着年前有时间补办换一下婚事。”
“??”什么玩意?
他们要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