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你善良，小的不该欺瞒你，可是周茹不若你这般善良，长得丑也就算了，整日想着捯饬东西送到娘家，她本就是一个小妾，因为生下儿子，甚至还对我妻子不.良，看在儿子份上我一直忍耐，谁知道前些日子她竟然发疯了，把头发给剃了，你说说这种脑子有问题的女人谁敢要，赶不走不想留，小的怒从心头起，就给人下药了……”
方圆说着，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难过的样子，让闻着伤心，听着落泪。
宋时初嘴角一撇，以为卖惨事情就可以忽略了。
方圆看一眼沈怀箬继续说道：“周茹就是一个小妾，没个正经身份，又不是良籍，大人小的应该罪不至死吧！”
“是你……”程氏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倒地上。
盯着方圆，阴测测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样。
此刻的宋斌也惊呆了，事情竟然还可以这样反转，最后的凶手竟然是枕边人啊！
宋斌心里多了一种落空感，一种寂寞，这种情况下，就没有用心拉着程氏。
程氏没有人看管，再次变成疯子，冲快人群，站在程氏前面的人一个不注意，直接给推到地上，幸好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摔一下也无所谓，不会摔出什么好歹。
程氏扯着方圆的衣服，气恼下对着方圆打去、
然而方圆本就是行武出身，对上程氏的找茬，直接抓住程氏的头发，程氏似乎感觉不到头发被祘下来的的疼痛。
对着方圆的耳朵狠狠咬下去。
程氏掉了一层头发，方圆耳朵被咬下来一半。
两人同时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宋斌回过神来，赶紧护住程氏，幸好跟王大梁学了一段时间的功夫，不然……
弱小的宋斌如何能够扛得住方圆。
幸好，这个时候沈怀箬也疲累了，不想看见公堂之上变得太混乱，让人将方圆跟程氏拉开。
此刻的方圆手里捏着一把头发，耳朵少了半个，鲜血滴滴答答的，瞧着就好不可怜，至于程氏，也不大好看，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被衣服挡住的身体露了出来。
上了年纪的人身材不会太好，干瘪瘪的。
没有能喜欢。
只有宋斌整理了一下程氏的衣服。
看一眼程氏头顶那一块缺少头发的地方，轻轻叹口气，日子，越来越难了。
还好，他也在一天天成长，总有一天会承担起一个男儿应该有的责任。
宋时初的视线在方圆跟杜微身上来回挪动，这领噶尔恩肯定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然不会如此和谐。
这年头打杀一个丫鬟或者小妾有问题吗？
律法规定的没有问题。
所以……方圆依旧是没有罪过的，甚至还有可能被无罪释放。
宋时初嘴角露出笑来，无罪释放，做梦呢！
“大人，下官有冤情，今儿被方圆这么冤枉一下，还把死人弄到我火锅铺子，带来的损失不可估量，加上下官被方圆以小欺大，以民欺官，这种种结合起来，若是不治一治，岂不是谁都可以效仿，那我铺子里的生意还做不做？”
宋时初站起身子，还揉了揉因为久坐有些酸疼的腰肢。
沈怀箬看向方圆：“限你三日内赔偿宋农官那边的损失，若是逾期未付，小心本官拿你进大牢。”
沈怀箬说完看向宋时初：“损失多少？”
“五十两银子就成！”宋时初一开口，方圆差点倒在地上，五十两银子，那是要了他的命。
他哪儿来的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