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照常过着,这些记忆并没有影响她的生活,反而让她的头脑更清醒:容公子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般和善,他是个可怕的人!
时常惹祸,让前来打探她情况的人有话可说,可以变相消除他的警惕。
惹祸的同时,亦要锻炼厨艺,还得用美食来安慰师父的心情,三者皆全,有点难,但也不是办不到。
每隔一段时间,云笙都会精心策划着一场“事故”,就是苦了司马承修,尚不知自己亦在自家徒儿的计划中,总要替她收尾,还以为她性子活泼,天生就爱闹腾,惹祸儿。
许是因为这样,云笙对真心待她的司马承修,总是心中怀着份愧疚。
临到离别了,她就想着趁此机会好好表现一下,做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再拜托芽大娘好好照顾师父。
“你这丫头,现在不吃,莫不是要师父我给你试菜?”
司马承修嗔怪似地问道。
想起云笙大大咧咧的性格,又见桌上如此多的菜品,有一大半都是他没见过的菜品,司马承修便不由自主地想到这方面来。
其他人是怎么样的,他不知道,自家徒儿肯定是能干出这事儿来,先让他吃,吃到没问题,她再下筷子。
云笙笑而不语。
见此,司马承修就愈发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哼,小没良心的丫头!
这般想着,司马承修的手上却很诚实,他基本上将每一道菜都品尝了一遍,还刻意地停下来点评一二句,道出其滋味如何,以及优缺点等。
云笙默默从桌底取出一坛葡萄酒,那是她借用芽大娘的地儿制作的,已经足月有余,正是香醇时。
“师父,徒儿知您喜欢喝酒,便做了这坛葡萄酒,虽不如清酒烈,但是味道应当尚可。”
云笙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扳着酒坛子,倒了两小碗酒出来,色泽红亮,果香味扑鼻而来。
她将一碗递到司马承修的面前,朱唇轻启,轻柔说道:“今儿个没有他人在场,徒儿且陪您饮上一碗,还望师父赏个脸,莫要嫌弃。”
司马承修显然没有想到自家徒儿还会为他酿酒,微愣,而后才接过那碗果酒,喜笑颜开道:“好好好,小笙,师父今儿个高兴,就陪你喝一碗!”
说完,司马承修就端着碗,大口饮酒,这果酒出乎他的意料,竟然十分顺口,饱满,且余味悠长。
“好酒!好酒!”
司马承修有酒瘾,喝了数年酒,辨得出酒的好坏,自家徒儿酿的这坛子酒应当属于上乘酒。
看来,这丫头酿酒也是极有天赋的,不错!不错!
司马承修对于云笙更加满意了,横看竖看,他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这徒弟,我家的!
人一高心,就飘飘然,司马承修忍不住自己上手,又倒了一碗果久,一饮而尽。
瞧见云笙手中那碗果酒还未饮尽,他囔囔道:“小笙,喝,你快喝,师父都干了,你也必须干喽!”
司马承修原本就喝了不少酒,现在又饮两碗酒,虽是果酒,亦有后劲。
这不,上头了!
云笙无奈地将碗中果酒饮尽,再抬头一看,她师父睡上了。
云笙飞快地下山一趟,唤来芽大娘搭把手,将司马承修送入厢房,又留着芽大娘吃了顿饭,交代了些事儿,今日就过去了大半。
翌日,云笙给司马承修留了封信,随着容玥派来的人离开了慧峰。
和州,云伍县,正林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