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们的耳力本就灵敏,何况,如此动静,就是雷声雨声都无法掩盖住,他们里头还混淆着各自主子专门派来的监视者。
若是再有一刻钟,他们必定能取下云绍岩的项上人头,但是,如今情势不妙,早撤为好。
这一方小小院子里的杀手头头们几乎想到一块去了,他们各自寻到同伴,皆相视对眼,点头,飞身而出。
因杀手的人数过多,一时之间无法全部撤离,只好与云绍岩继续僵持着。
空气中飘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范淖尔布眉头微皱,夹紧战马腹部,挥鞭而起,加快了些速度。
“属下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待到范淖尔布指挥着士兵们将这个农家小院里里外外都“清理”过后,他才来到云绍岩身前,微微俯身低头,单手抱臂行礼,眉眼中具有恭敬之意。
云绍岩向来不拘小节,背部受伤,厢房凌乱,收拾怕是来不急了,现下,他便干脆坐在一块简陋的石头上,让韦湘秋直接给他上药包扎。
“你是谁?为何唤我为殿下?”
云绍岩抬头,谨慎小心地望着身穿一袭银色铠甲的范淖尔布,心中疑虑甚多,不禁问出声来。
眼珠微微转动,他稍稍地打量了下面前的范淖尔布。
许是草原之人,吃牛羊肉长大,站在他面前的范淖尔布块头比较大,留着满脸大胡子,不修边幅,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糙汉子。
“禀告殿下,我乃逐兰国可汗麾下的羽林军统领范淖尔布,您可唤我为范淖统领。”
范淖尔布淡定从容地回答道,微微顿住,眼神凝视,继续道:“至于我为何要唤您为殿下,这其中缘故,待两日后,您可以亲自去询问您的父皇。”
两个男人说话,韦湘秋识趣地未曾出声,将云绍岩的背部伤处理后,她对着云绍岩轻声打了个招呼:“夫君,我先去那边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