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不错吧?”
雨舒对着伏宇挑挑眉,问道。
伏宇只字未语,双眼盯着容晔身上的那个大版蝴蝶结,嘴角略有轻微的弧度,得憋住。
他怀疑,雨舒这小子是故意的,无奈没有证据。
房中的下人们也在尽力憋着笑。
难得看到他们家少主在别人手上吃瘪,这回倒是有趣!
唯有容庄主和容夫人夫妻俩的想法与他人不同。
他们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晔儿的面子问题,毕竟不是孩提时期,可以开开玩笑。
现在这样,晔儿岂不是丢了面子?
容晔稍稍有些不自在,急忙撑着身子起来,将衣服合上,穿着整齐。
“雨舒,我想听听你的解释,身为医者,为何会有如此奇特的包扎?”
终于,容晔还是忍不住了,只是道出来的语气依旧是平平淡淡地,让人听不出来有任何情绪。
这些年来,他学会了隐忍。
“楼主,这真心不怪我,您看您受的伤不在正常的位置待着,偏偏是在那角落,我还不得给你包扎的好看点?”
雨舒反问道,他现在是大夫,加持脸皮够厚,所以横竖都是理由。
伏宇的眼神渐渐飘到雨舒的身上,扶额,这人又飘了,哎——
容晔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将衣服又拢紧了些,尚可将就,并不指望雨舒这家伙能给他重新包扎。
片刻后,视线一转,容晔径直看向操心过度,面有憔悴的容夫人与容百烽二人。
“爹爹,娘亲,你们也劳累了,快些去休息,这儿有伏宇他们在,我不会出事的,放心。”
容夫人走上前来,看着对她展露出一抹淡笑的容晔,道:“晔儿,我们不累,你还想吃些什么吗?”
容夫人心中依旧挂念着容晔的食量问题。
按道理来说,大病初愈的人吃食是有忌讳,但是也没说量少得可怕,你说若是女子吃食,尚能理解,晔儿就……
“没有,娘亲放心,我若饿了,会唤婆子送食进来的,”
知晓娘亲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容晔淡淡微笑。
他心平静气地继续说道:“娘亲,您和爹爹就先回去吧,我还有点儿事情交待伏宇。”
“可……”
容夫人欲言又止时,容百烽拉住了她的手,轻柔说道:“夫人,晔儿既有事,我们便不要打扰了,乖,陪为夫回去休息,这几日你都瘦了。”
容百烽一边说,一边将容夫人往外带,屋中的下人们也紧随其后。
“伏宇,你留下,其他人,都跟着雨舒出去,不准偷听!”
容夫人与容百烽一离开,容晔就将之前收敛的气场悉数散发了出来,转瞬间,属于楼主的风度恢复,仿若一夜长大的小孩,换了芯子般。
“是,楼主,您就和伏宇说说悄悄话吧,我将人带走了啊……”
雨舒吊儿郎当的样子,轻拂一身红衣,放荡不羁,语气似可有可无。
待他将所有人带下去时,屋中变得空荡荡地,唯余伏宇与容晔二人。
伏宇行至塌前,站定,微微俯身,问道:“楼主,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