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意之后的几天,越发的沉默,只是默默的收集着材料,做着面膜和香水的前期准备。
“二叔,二叔在家吗?”这天,大堂兄杨金在门外喊道。
“大堂兄,你是找我的吧,你肯定知道现在父亲在地里呢。”杨如意一眼就拆穿了他的谎言。
大堂兄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着承认了。
“有什么事,说吧。”杨如意没好气的说道。
“我今天去赶集,听到些风言风语,说是曾家庄阿牛妹夫的小姨子性情暴烈,善妒,是只河东狮,说还没开始说亲,就要替夫家立规矩,容不下小妾,犯了七出之罪,听说最先是从几个秀才老爷那里流出来的,后来越传越广,话也越来越难听,我寻思着好像是你?”杨金确认着问道。
杨如意知道那件事的影响来了,既然堂兄能想到她头上,其余杨家庄的人肯定也在怀疑,在农村,可能绝大部分人纳不起妾,但不能阻止男人内心的渴望,否则就是和所有有此想法的人为敌。
“嗯,我知道了,你不要在我父亲面前提起。”杨如意淡淡的道。
“我知道分寸,你没事吧?”堂兄杨金保证道。
“没事,对了,下次去镇上帮我买点杏仁吧,有去壳的更好。还看有没有珍珠,肯定很贵,品质不论。再去药铺买点滑石粉,东西都不要多。”杨如意不以为意的道,并把积攒的所有铜钱给了堂兄。
“好,急吗?急的话我明天就去,正好明天有空。”杨金接过钱道。
“不急,就你的时间吧。”杨如意道。
“那我明天就去。”杨金痛快的道。
送走堂兄,杨如意沉默不语,脸色有点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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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如意如平常的去河边洗衣服,看到了和平时的不同,人们对她指指点点的,只要她一靠近,寂静无声,她走过后又立马小声响了起来。
“我都不知道她是那种人,还没开始说亲呢,就管起了夫家的家,不让夫君纳妾,这么善妒,谁受得了啊,难怪人家不肯结亲,幸好我侄子没成,不然他都得怪我一辈子。”还没到河边,就听见了王婶那亢奋的声音。
“这也没错吧,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自已的丈夫有别的女人。”旁边立马响起了不同的声音。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为夫家开枝散叶是女人的责任,你的家教是这么教你的,等下我就去问问你婆婆。”王婶高声质问道。
周围顿时寂静无声,这可是重大的原则问题,谁反对谁就得落人话柄,日后论起来,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