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拱手向张知府庄重地行了一礼,铿锵道:“人死不能复生,在下知道,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弥补张大人痛失爱女的悲痛,但在下向您保证,无论如何都会将凶手绳之以法,以慰令嫒的在天之灵!”
此话一出,旁边抱胸看戏的三人组,不由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他,暗自好笑。
这话张捕头刚刚才说过的吧?结果除了一顿臭骂,张知府可是半分动容也没有,赵勋还这么说,得到的回应只怕也好不到哪去!
果然,就见张知府讽刺地冷冷一笑,不客气地道:“还在用这种没用的空话搪塞本官!你当本官傻吗?你们昨夜也说要抓人,本官原本也是满心欢喜,以为你们这些江湖人本领高强,定能擒住那作恶之人,结果呢?还不是被人耍得团团转!那么多人白忙活了一夜,却连凶手影子的边都没摸到,还白白给了凶手制造了杀害本官的女儿机会,你现在还敢厚言无耻的在这跟本官说,将凶手绳之以法?笑话!以为自己多厉害似的!哼!指望你们,本官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当初就不该贴什么悬赏告示,招来一群废物!”
这话可谓尖酸又刻薄,半点余地也没留,可见张知府确实是因为爱女的死气狠了,要知道当官的人说话做事一贯喜欢留一线,很少会这般不留情面。
赵勋被说得尴尬极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一旁看戏的萧瑄却不乐意了,这话可是连他也给一起骂进去了,被骂了却不还嘴可不是他的风格。
他嗤笑道:“说得好像没有我们这些江湖人,你就能保住你女儿似的,别忘了昨晚参与围捕的衙役不过就那么十几个人,而且完全是你怕我们抓住凶手,官府却没半点功劳,自己面上不好看才派来充数用的。说我们江湖人废物,你们官府有本事的话,事发到现在都快两个月了,死了那么多人,你们不也连凶手的毛都没摸到,要不是我们这些江湖人,你们到现在恐怕也都还摸不清凶手的杀人手段,还在那求神拜佛的,以为是神鬼在作祟呢!”
一翻话,萧瑄说得也是十分的放肆犀利,完全不惧他知府的身份,可以说十分的嚣张了。
这让张知府可无法忍受了,他恼火地瞪着萧瑄,阴鸯地道:“你又是谁?从哪冒出来的?敢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词,本官怎么做事,有你们这些粗鄙之人置喙的余地吗?”
这是被说得恼羞成怒想拿身份压人了!
萧瑄却毫无忌惮地饥笑道:“哟!好大的官威呀,真是好吓人啊!怎么,你说别人可以,别人说你就不行吗?”
“你!你竟敢藐视本官,本官定要将你……”张知府气极了,张口就想治他一个不敬之罪。
“张大人!”眼见场面就要变得不好收拾了,赵勋连忙高喊一声,打断了他将脱口的话,帮萧瑄谢罪道:“在下这位朋友只一时冲动,才会这般口无遮拦,并非有意冒犯,请大人勿怪,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他有礼地作了个揖,极力想缓解现场紧张的气氛。
张知府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想治萧瑄的罪,毕竟这些江湖人一般都身手了得,有些人甚至身怀绝技,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真与他们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