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羊毛毯特别好,厚实却又软和,盖在腿上很舒服。
小贩一共有十条,薛湄全买了。
除此之外,几乎没什么好东西。
还有种扇子,做工的花纹不同于京城,只是大冬天的,买扇子、卖扇子的人都显得脑子不太正常。
不过扇子实在很好看,不少人买,薛湄又全包了。
除了毛毯和扇子,其他就是一点小点心,味道不怎么样,无非就是占一个“特产”的名头,薛湄也买了。
她打算让萧靖承派人给她送回去,就算做年礼。
腊月二十九,大将军府的厨房炖了各种肉,肉香扑鼻。
就在这样香喷喷的气氛里,宫里的一位太医到了。
这位太医,薛湄几乎没什么印象。
他给薛湄见礼:“郡主,下官姓卫,上个月才到太医院的。
先父在世时是澹台氏的大夫,下官从小认得贵妃。
下官能进太医院,是贵妃的恩典。
贵妃请下官走这一趟,多麻烦郡主了,还请郡主不吝赐教。”
薛湄跟他说辛苦了。
他身边还有个人,中等身材,不显山不露水,好像是他的随从。
然而,卫太医却对他很恭敬。
“你们先去歇了吧。”
薛湄道,“你什么时候回家?”
“贵妃不太爽利,自然是越早越好。
下官打算明早就回。”
卫太医道。
薛湄:“……”果然很急,像是治病求药的样子。
薛湄本不该怀疑什么的,她果然和卫太医商讨起了贵妃的病。
贵妃最近多梦,肋骨下隐隐作痛,吃什么都不太舒心,她希望薛湄能给点药。
可是看卫太医的脉案,贵妃就是冬日炉火烧得太过于旺盛,有点内燥,吃点清凉下火的药即可。
至于肋骨下,薛湄没有亲自诊脉,又没片子可以参考,她一时也说不准,就看贵妃还有没有其他事了。
“用您的药就好了。
我这里有些秘方药,您带回去给贵妃,让她日常多保养。”
薛湄道。
她也是给些清火的成药。
那位中年人,仍立在旁边。
说完了脉案,卫太医笑道:“郡主,下官斗胆讨要一碗面吃,有点饿了。”
薛湄看了眼屋子里服侍的锦屏,就对她道:“你去厨房吩咐一声吧。”
锦屏一走,那中年人上前几步,对薛湄道:“郡主别怕,小人是贵妃的人,过来给郡主传几句话。”
薛湄端正了神色。
她看向了这人,问他:“你不是临华宫的,我没见过你。”
中年人道:“的确不是。”
“那我如何知晓你是贵妃的人?”
薛湄冷冷道。
中年人便说:“贵妃给郡主写的信,第三列第四个字是‘生’;第七列第九个字是‘从’,郡主可以对照。”
薛湄让他们稍等。
她进了内室,拿出了那封信。
对照之后,的确都正确。
“……可还有什么凭证?”
薛湄又问,“也许你偷看过贵妃写给我的信也未可知。”
中年人又拿出一封信。
信是贵妃的笔迹:成阳郡主,谁拿了此信,谁便替本宫办事。
薛湄颔首:“贵妃娘娘有什么话要说?”
中年人看了眼太医。
太医也要避开。
太医知道有事,却不能知道什么事。
薛湄将中年人领进了自己内室。
进了内室,中年人才低声说了贵妃的目的。
澹台贵妃让薛湄帮她办一件事,薛湄听罢,脸色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