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两位僧人扶着,不然又要瘫软在地了。
只见刚才那位波斯僧人又出现了,在自己身上轻轻点了几下,竟四肢都慢慢恢复了知觉。
原来耶罗大师用的是易筋经功法,可轻易控制身体经脉穴位走向,而让灵公身体不听使唤。
只听见方丈说到:“有劳耶罗祖师了。”
大师回道:“方丈客气,阿弥陀佛。”说完双手合十回礼。这汉文说的还真顺溜,竟不必任何中原人差。
这灵公才知道波斯和尚名叫耶罗,死死盯着这波斯和尚细察了半晌,也不开口说话。
直到慧志大师喊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少林?”
灵公闭口不言,企图一字不说,使众人奈其不得。
这时,觉远走到其前,怒视其目,震言道:“定是你杀害了我寺弟子,还与福为串通,嫁祸于我徒儿,速速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灵公这才知道,原来眼前此人是那个武功不错和尚的师父,定眼瞧了瞧,又歪过脑袋,一脸不屑。
觉远看其态度甚是生气,举起拳头,就要狠揍,自觉大师见状连忙喊道:“觉远退下。”
觉远被止,一脸不悦,但又无可奈何。
这时,观志大师说道:“想必这位便是江湖人称‘灵公’的惠灵,原东厂葵花司掌司大人,二十年前,曾以掌司大人身份拜访过我少林寺,想不到二十年后竟以此种方式再见,不知灵公所为何意啊?”
灵公听罢竟开口说话,回道:“观志大师好记性,想不到过了这么久竟还记得在下。”
“东厂之势,权倾朝野,觊觎我少林绝学多年,老衲不敢不记啊。”观志大师说话表面客气实为嘲讽。
灵公听罢回道:“哼!东厂,在下早已与东厂无人任何瓜葛。”
“江湖传闻灵公突然逃离东厂,而后再无音讯,想不到如今出现在少林寺,生出多端是非,杀我弟子,盗我藏金阁,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观志接着问到。
“哈哈哈,我惠灵只忠于自己,不受任何人指使,只要老子高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说你们这群秃驴就别问这问那的,烦死人了。有本事和老子单挑,设计陷害难道就是你们这群名门正派的所作所为?传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惠灵狡辩到。
“对付你这种狡诈之徒,用什么手段都不过分。”觉远愤愤回到。
这时,自觉方丈拿起案几上的“星云先书手记残志”,走到灵公跟前。
灵公见到书神情高盛,而后又恢复寻常。
自觉说道:“此残志在少林已封藏多年,断断续续记载了《星云先书》的一些江湖传闻而已,并未有关于《星云先书》内文的只字片语,要它何用。”
“如果灵公正大光明拜访少林,不要说是看看,就算是借阅几日也无妨,何必硬闯。”
灵公听完也是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自觉回到。
“为时晚矣,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觉远不依不饶到。
“如何晚矣?看来确实是一场误会,还请方丈大师慈悲为怀,高抬贵手,在下这给您赔不是了,改日登门拜访可好?”
看来灵公果然狡诈,依然不承认杀人之事。
自觉大师并未理会,向座下的僧头示意,僧头大声喊到:“带福为和玄真上殿。”
福为刚进入殿内,看到灵公,内心也是一震,胸口虚汗直冒,但也只好故作镇定,和玄真一起走到灵公跟前停下,也不敢看灵公一眼。倒是玄真一进来便死死盯着这被护花打榜的黑衣人。
刚停下便开口道:“看此人身形,必是那晚欲谋害我的黑衣人,如今已被擒住,看来可以还弟子清白了。”说完玄真内心倒是一阵轻松。
众人也未理会,自觉方丈开口道:“福为,可曾见过此人?”说完指了指灵公。
猛然被问,福为更加心虚,看也未看灵公一眼,连忙回道:“未曾,未曾,弟子未曾见过。”
觉远见状甚是怀疑,提醒道:“你倒是看此人一眼再回答!”
无奈,福为只好硬着头皮转身看了一眼灵公,依然回道:“确实未曾见过。”
众人也感觉福为之态有些异常,慧志大师转而对着玄真问道:“你可曾见过此人?”说完指了下灵公。
玄真如实回道:“那晚黑衣人蒙面,弟子不敢确信就是此人,但从其形体外貌来看,极为相似。而且,那晚福为也在现场,他明显是在撒谎。”
福为听玄真如此一说,显得更加慌乱,连忙跪下。
惊恐道:“方丈,莫听他血口喷人,弟子未曾见过此人,那晚就是他要偷盗藏经阁,还打伤弟子,弟子冤枉啊!”说着说着变成了哭腔。
这时,夜巡僧头开口道:“方丈,那晚弟子确实只看见福为大师和玄真在大打出手,并未看见黑衣人。”僧头确是将其所见诚实道出。
而觉远听后似有疑问,问道:“夜晚那么黑,他们又是在禅武台内打斗,你确认看到的两人,其中一人是福为,另一人就是玄真?”
僧头侧头仔细回想了一番,挠了挠头,刚才还坚信自己所言,经不住觉远一问,竟有些动摇起来。
略显无奈地回道:“觉远大师如此一问,弟子刚才仔细回想了一番,福为被打伤确信无误,而另一位僧人也未曾完全看清其脸面,只因其蒙面,而从体型来看也与玄真无异,据此推断,应该是玄真没错。”
“哦?怎么又成了应该是玄真?刚才你不是说就是玄真吗?”觉远反问道。
“这,这...但是,就在玄真所在厢房的不远处,发现了蒙面巾和杀害僧友的匕首,而且他确实受伤,与我看到的那蒙面僧人所受伤之态一样,据此推断,必是玄真。”
僧头如此推断,貌似合情合理,众人竟一时也无法反驳。
慧志大师这时开口道:“那如何解释惠灵就是黑衣人,而且如果玄真所言为真,确实就有个黑衣人。”
慧志大师讲到此若有所思,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假如黑衣人就是那个僧人呢?也许净言所看所言也是真?只是与玄真看到的不是同一个时间的同一个场景?”
僧头反倒越听越糊涂,问道:“如果黑衣人就是惠灵,也就是说小僧看到的是福为与黑衣人在打斗,并不是玄真,那玄真又在何处?”说完一脸疑问。
慧志接着说道:“也就是说灵公假扮僧人,故意被福为打伤,然后假装逃走,故意让净言看到这逃走之人就是身上被尖砾石割伤之人。”
觉远接着说道:“也就是说玄真早已受伤并逃走,而灵公和福为只是故意在你面前演戏,我敢保证,灵公身上也必有与玄真身上一样的伤痕。”
说完走到灵公面前,猛然撕开灵公上衣,竟无一点伤痕,觉远甚是惊讶。
灵公反而哈哈大笑道:“蠢驴,你灵公爷爷的胸口好看吗?”
觉远无奈,撒手而去,并未理会。
慧志走到灵公面前,将其衣服掩好后,问道:“灵公这般费尽周折,演了一出好戏,可谓是功败垂成,可是,之后为何要杀不相干之人?酿出如此祸事。”
灵公眼神依然冷酷,还未开口,倒是福为先跪着到慧志跟前,哭喊道:“首座大师,小僧一时糊涂,做了对不起少林之事,求大师饶命。”
说着说着指着灵公道:“就是他,他,他...威胁小僧要昭告赌博欠债之事,小僧被威逼利诱,才犯此大错,小僧并不认识此人,求大师饶命。”说着说着竟跪爬于地乞求饶命。
只见灵公大声冷笑,全身发抖,众人以为其被揭穿后故作态势,看其如何表演。
没想到,其手上竟悄悄出现一颗火雷,轻轻一丢,顿时浓白烟火冒起,听有人大喊了一句不好。
慧志不顾烟火呛鼻,就向灵公所在方位抓去,结果竟然抓空,待烟雾稍稍散去,地上竟只有刚才捆绑灵公的绳索,而灵公已不见踪影。
僧头看见连忙喊到,封锁寺内所有出入口,快速搜查,众巡僧领命后正准备各自散去。
观志大师这时开口道:“此乃东瀛忍术,不用追了,据老衲所知,此乃东瀛忍术之中的火遁术,逃跑之绝技。”
“乃忍术独有的内功身法,一旦使出,如闪电幻影,瞬间可到数十丈之外,在中原恐怕只有鬼谷的“凌云功”轻身功夫方可与其一决高下。”
方丈大师听完开口道:“看来此灵公已投入东瀛国,我们还是要万分小心,东瀛之人有如强盗,对中原珍宝神物觊觎已久。”
方丈接着说道:“既然事情已明了,暂且将福为关至徒壁牢,玄真无罪释放。”
“但其不守寺院戒律,夜闯藏经阁禁地,明日与少林新秀一起下山历练,为时一年。”
说罢玄真领命,洗去不白之冤,接着谢过方丈和几位大师后,众人便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