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涂了?
景行顺手把她从病床上拉起来,下巴朝她脖颈处一扬,说:“我是说,刚才给你涂的药膏。”
林青柚扭头一看:“……”
药膏全蹭到了床单上,脖颈上倒是没剩下多少。
得,辛辛苦苦十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同桌,我觉得你该反省一下你自己,要不是你突然凑过来,我是不会仰后面去的。”她说。
景行又把刚丢到床尾的小药瓶拿了过来,说:“我凑过去,所以你就拽我领带?”
“你不凑过来,我能拽你领带?”林青柚将他的这句话的前后顺序又对调了一下。
“所以,”景行的尾音微微勾着,重新将药膏涂到了她过敏的地方,“你为什么要拽我领带?”
“所以,”林青柚也学着他的语气,将这句话像是踢皮球一样的又踢了回去,“你为什么要凑过来?”
景行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手中不紧不慢的帮她重新涂好了药膏,又将小药瓶往床尾一丢,站在她面前垂眸看她。
小糯米团子耸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坐在床边上,她的骨架单薄,身上又没多少肉,宽宽松松的卫衣套在身上,好像一阵大风就能把她给吹走,给她挽到手腕的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只露出了一小截纤细的手指。
病床很高,她坐在上面脚踩不到地,深灰色百褶裙下两条白生生的小腿来回的荡悠着,看起来像个长不大的小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