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花灵儿轻轻一笑,松了手,转而要上手扒陈央央的衣服。
陈央央抱着酸疼无比的手臂往后一跳:“不劳你大驾,我自己来!”
“好啊。”花灵儿朝保姆使了个眼色,保姆会意,动作麻利的从衣柜里摘下一件十分省布料的红色礼服拿给陈央央看。
陈央央啧了一声,“我能不能问问,你是带我去兴达酒会对吧?”
“对啊。”
“厌去不去?”
花灵儿抱臂:“不知道啊。那得看郝帅怎么做了。”
“你的意思是,你和郝帅已经成为同伙了?”
“不知道。还得看他怎么选。”
陈央央琢磨一下,自己问了半天好像什么都没问出来,看来这小丫头对她的戒心挺重,唔,一定是隔壁那俩货事先跟她交代过什么。
于是也不再废话,绕过那件红礼服,千挑万选最终摘下一件装饰较少、样式较为保守的黑色长款说:“就它吧。我还有采访任务在身呢,穿别的不方便。”
“不行!你发过誓要听我的!”花灵儿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服扔在地上,眼神一定,摘下一件白色轻纱短裙塞她怀里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厌最讨厌黑色对不对?你根本就想让他看着不舒服对不对?哼哼哼,我偏不如你所愿!”
陈央央:“……”
于是万般无奈、屡次反抗无果之下,顶级奢华的兴达商务七层便混进了一位浑身珠光宝气、宛如天上仙子的美女记者。
“劳驾让一让!让一让!”
“这位小姐,可以请您喝杯酒吗?”
“抱歉抱歉,我是记者,记者。”
这已经是陈央央第十三次从化妆包里掏出记者证证明自己的身份,人家赴会包里躺的是手机和小巧又高级的化妆品,陈央央包里也有手机,其他的东西也很高级很小巧,录音笔采访机微型摄像。
“陈记者?哈哈哈,原来真的是你!”
唔,这才是对她的正常称谓。
陈央央的脸上立刻漾满笑意,回头,“翟总?哦,您好您好!在这儿遇见您真是太开心了!”
“陈记者客气!”翟哲宇的平易近人接地气全市闻名,性格爽朗得令人怀疑人生,“上次的事还没有好好谢谢贵社,若不是陈记者秉笔直书、公正无私,翟氏集团的损失必定一日千里啊!”
“翟总言重了。翟氏集团得以回归正轨,归根到底还是警方办事给力,我一个小小的记者哪有这么大魄力。”
“陈记者谦虚!贵社的恩情我是一定要谢的,改日一定亲自登门!先不说这个了!来,我先敬陈记者一杯,希望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陈央央看了一眼翟哲宇递过来的红酒杯,歉意一笑:“抱歉啊翟总。任务在身,恕我今天不能喝酒,否则被我们领导知道非炒我鱿鱼不可。”
“你打扮成这样是来工作的?”
“是……是啊。”
“哈哈哈哈哈,我懂了,懂!那陈记者好好工作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谢翟总理解!谢谢!”
陈央央目送翟哲宇离开,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报社的大金主她可得罪不起,别看翟哲宇人五人六挺是个样儿,俗语说无商不奸,谁知道他肚子里憋什么坏水呢。
毕竟相交不深,还是小心点为妙。
陈央央一回头,冷不防撞上了那双积怨已深、烈火熊熊的眼睛,是角落里一人独饮的花灵儿。
陈央央心底一个激灵,心想乖乖,我哪儿又惹这位小姑奶奶不开心了?怪不得人家敢住十八层呐,这小姑奶奶凶煞起来胜过活阎王,人家有什么好怕的!
“陈记者!”
陈央央正腹诽得起劲,没想到翟哲宇去而复返,凑近她耳边悄悄说,“看见那个打紫领结的年轻人了吗?于氏集团的二公子,家族产业的第一继承人,青年才俊名校高材生,陈记者要钓就钓他,保准稳赚不赔!”
陈央央听得一怔,侧头看他,“翟总什么意思?”
翟哲宇神秘一笑,拍了拍陈央央的肩说:“你懂的。祝你好运,陈记者!”
说完,端着酒杯迈着成功人士特有的步伐离开了。
懂?
我……懂吗?
陈央央的脑子被白雾糊了个严严实实,回头再看花灵儿的方向,那里已经人去座空,杯盘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