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去吗?”
年轻的大夫简直恨不得马上就出发。这份急迫让夫子的家人和去请人的族老都愣了一下。
前者当然不太愿意,毕竟夫子虽然现在基本上没问题了,但后续不得好好调养一番?可他们也不敢为难人家大夫,医毒从来不分家,惹恼了大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这样,年轻大夫很快就住到了学子们所在院子的隔壁。
那房子是大夫自己出资租下来的,除了给学生们日常诊诊脉以外,还看心情接待病人。
他嫌人多打搅他,还定了个规矩,不重病,不怪病,不重金不给看。
有了这“三不”规矩,来打搅他的人少了很多。
看诊的第一天他就断定了张东升的病情不轻。
这病还不是一般的伤寒之类的小毛病,而是“虚症”,是指那种看上去精神很好,甚至比较亢奋,但实际上已经气血不足,心力衰竭的患者。
大夫断定,如果不治疗,让张东升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不需要第一场考试结束他就得完蛋。
这病情诊断是背着张东升跟负责照顾他们的村里长辈说的。一说完,长辈背上就泌出一层冷汗。
“这孩子,这孩子,怎么……唉。”
大宝看着族叔一脸哭丧的唉声叹气,没忍住上前道:“族叔,这事儿还是告知东升的家人比较好。治与不治,考或不考,都不是我们能替他决定的。”
“对对对,得告诉他的家人。”族叔赶紧让人去村里接张东升的爹过来,回头拉着魏大宝又开始叨叨,“你说毛毛他们家到底是咋想的啊?他要是考上秀才了,这县里镇里多得是女郎任他选,怎么就一定冲着那家子去了?到底那家也就是个商户出生,轮不到她们挑拣秀才公吧?”
魏大宝为难的笑笑,他根本不懂这些,族叔跟他说,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反倒是那大夫在旁边听到,哼哼了一句,说什么有钱的商户跟贫穷的秀才,用脚指头都知道要选谁做丈夫。
这话一出,族叔哼哼唧唧的住了口,只是脸色也不是特别好看。
幸好大夫住的地方跟学生们住的地方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开门的角度正好九十度,小心一些的话,从学生小院那边并不能看到大夫家进出有谁。
来的是张东升的爹和大堂兄。
两人在听了大夫和族叔的话之后,整个人都傻掉了。
“毛毛爹,你可得想清楚,大夫不会是故意恐吓你的,所以到底要怎么做,你们得拿个主意。这事儿,村里没法帮你们。”
不过瞬间,原本还意气风发的大叔瞬间老了十多岁,而东升的大堂兄也蔫了,蹲在墙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要不,你们去请教一下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