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寒一手夹着香烟，一手端着酒杯，满脸坏笑：“反正不管摸不摸都要给钱的，既然如此，那就……要不……摸吧……”
“滚！”
女郎说着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酒吧。
周至寒摇摇头，女人呐女人，真是看不懂……
所有人狂欢到深夜，没有回去的车，也根本没有人想要离开这里。
今天上午从敦刻尔克回来，大多数的战斗机燃油告急，降落在多佛尔军用机场，还有另外一部分降落在布莱顿盟国军团机场，所有战斗机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伤，需要时间修补，大撤退已经结束，是这些天之骄子放松的时候。
最近几天空军总部还要开一次表彰大会，这些优秀的飞行员大多数都要参加，暂时可以不回自己的中队。
周至寒只能在三楼的一个单间里独自过夜，听着四周的吱嘎吱嘎床响声和不可描述的声音酣然入睡。
第二天，周至寒醒来时已是早晨8点钟，别的飞行员还都没有起床，他洗涮完毕，独自下楼。
昨天夜里大家狂欢的很晚，现在整个二楼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年轻的侍者坐在角落里打盹，见周至寒下来，一名年轻的侍者连忙迎了上去。
这里说的好听是个酒吧，实际就是一个女支院，是年轻的飞行员们买醉，放松自己的最佳场合。
周至寒要了杯香浓的咖啡，站在窗口看着东方的天空，湛蓝而安静。
前些日子很忙，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国内的抗日战场，现在清闲下来，周至寒的心立刻挂念起祖国，望着远处东方湛蓝的天空，幻想着哪一块属于中国，那里有他热爱的土地，有他的父母家人，那里有他和战友共同保护过的天空……
现在信息闭塞，没有越洋电话，一封家书辗转到达手中有时候可能要一个多月，不知道家人是否都平安，平时没时间想家，现在有时间了却更担心国。
今天是6月5号，周至寒记得如果没错，伦敦保卫战应该在一个月后正式打响，打完伦敦保卫战后他就申请回国，现在肯定是回不去的，申请也没用，经过敦刻尔克的消耗，英国皇家空军更加紧缺飞行员，不可能放他走。
也好，英国皇家空军越是看重他，他就可以为抗战中的中国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有几次周至寒想问问空军大臣，答应捐赠给中国的喷火和飓风战斗机是否已经前往中国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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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推测一下，估计没有吧。
这些日子，英国皇家空军损失惨重，战斗机的数量远远支撑不起大不列颠天空的安全，不大可能会在这个危机的关头，把喷火和飓风运往中国。
这个也可以理解。
只要空军大臣记得就好，哪怕在伦敦保卫战结束之后，再把这批飞机运往中国，也算是为中国的抗战提供了帮助。
想到这里，周至寒决定暂时不提此事，以免双方都感到尴尬。
过不了几天，英国都会向美国借飞机，借大炮，借潜艇，借舰船，借枪支弹药，在这儿节骨眼上提飓风和喷火的事儿情商太低。
周至寒决定，等手头上一些紧急的事情处理完毕后，就去驻英中国大使馆走一趟，听听国内的消息，看看有没有从家里寄过来的信件。
想到这里，周至寒哑笑，自己是太想家了，如果家里有信件寄到中国驻英大使馆，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早就给送过来了，哪里需要自己过去拿。
周至寒喝完一杯咖啡，累了一夜的飞行员们才陆续从三楼走下来，带着各自的女伴，一身的疲倦和满脸的满足。
“嗨！早安，总指挥……”飞行员们纷纷跟周至寒打招呼，然后一个个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周至寒。
昨天夜里独守空房，听着四周床响和不可描述的声音……总指挥真的不容易啊！
就是就是，估计总指挥一夜都没睡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