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升,这已是连崇睿来到孤烟镇的第三日。
清晨的风凉,临出门前阿满还特意给他披上了披风。
他心中有事,却听到琵琶声响,便顺着悠扬的乐声往一处戈壁行去。
果然,看到了她。
珞华今日换了紫装,露出嫩白的双肩和锁骨,衣领将将遮住胸脯,下着紫色长裙,腰间围着白色的腰带,环佩叮当,衣诀飘飘。
她端坐着,轻轻弹奏琵琶,紫色的面纱遮住了容貌,落下的几缕发丝随风飞扬,透过发丝,她隐约看到有人在缓缓靠近。
连崇睿在她两步外停下。
一曲停罢,她将琵琶放下,微微靠后倚着山石,任由衣领往下滑,露出大半个肩膀。
明媚的眼睛看着连崇睿,一言不发。
连崇睿嘴角动了动,好好的姑娘怎么就不能端重一些,这衣服拖拉着像什么样子,他忍着心中的厌恶,移开视线看向远方。
“袁霸河一事,与你是不是有关?”
珞华轻笑,笑声中带着些妩媚调笑。
她伸手将滑落的衣服拉回原位,手臂搭在石头上借力站了起来,偏另一边衣袖又随之滑落,她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不再理会。
就这样露着半个手臂,她抱着琵琶靠近崇睿。
连崇睿急忙后退了一步,婉转提示道:
“大漠风沙大,小心着凉。”
他急忙解了结,将披风取下,轻轻披在珞华的肩上,将她外露的肩膀整个的包住,这才看得顺眼了些。
珞华却笑出声来,这人是个呆子,她也不拒绝,抓紧了连崇睿的披风,又凑近了一步,踮起脚尖在连崇睿耳边吐气如兰。
“你刚才问我什么?”
“袁霸河一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连崇睿不自然的拉开二人间的距离,珞华心里了然,也不再凑近,只微微松开抓着的披风,露出半个白洁的锁骨。
“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她轻叹息,神色哀伤的看向远方,喃喃说道:
“小女子不过一叶浮萍,虽确有委身与那袁霸河,但是袁霸河之死可与我无关呢。”
连崇睿双眼清明,未被这三言两语给迷惑,昨日之前他本以为珞华单纯是名妓子,可细细想来,她身上那种种行为充满诡异。
她脸上的暗疮虽是损了她的容貌,却也是一种保护,她定然明白自己的勾引不会成功,袁氏兄弟不会伤害她,反而是袁氏兄弟离去后,她的行为显得古怪。
既然知道自己的勾引不会成功,那么又为何接近袁氏兄弟,且在接近不久,几个时辰后的夜里,袁霸河便暴毙在客栈之外。
“我昨日见你取出了一枚铃铛,可否让我看看。”
连崇睿不再和珞华打哑谜,直言此行的目地,想早些结束和珞华的接触。
珞华笑意顿消,看着崇睿,抱着琵琶的手微微挡住腰间,轻声撒娇:
“公子一定要看吗?不过一枚铃铛罢了,无甚可瞧。”
连崇睿拱手,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