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他可是纵横大家,自己吹嘘的本领,怎可望其项背?
玉蕤脸一热,瞬间,撑不下去了。
“岂敢,岂敢,……”
还有点自知之明,玉蕤稽首,笑道,“公子姓谢,名令轲,乃泾阳谢文笙之子,永宁候谢文昀之侄,……兄台,那么大声,……说你被逼来的,在下也就听了那么一句……”
谢令轲手一挥,“果然,公子与在下是同道中人!”
“同……同道中人?”玉蕤有些懵。
谢令轲嘻嘻一笑,“殿内的学子,个个都很认真,……或冥思苦想,或奋笔疾书,……唯独我俩个,在此处闲聊……”
唉,真个是纨绔品性!
玉蕤颇为谢家哀愁,似他这吊儿郎当的样,不是辱没谢家门风?
她能想得到,谢文笙被这儿子气得浑身颤抖的样子。
“啧啧啧,……兄台这样的品性,永宁侯知道否?”玉蕤瞥他一眼,缓缓摇头,“还有贵妃娘娘,她若知道,……”
“别,千万别拿我伯父和姑姑来压我!”令轲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谢氏几百年大族,谢家子弟何其多也,少我一个,不少……谁会注意到我呀?”
“不会吗?”
玉蕤眨眨眼,“刚才,在下看见贵妃娘娘往那头走了。”
“贵……贵妃娘娘?”
这家伙脸一垮,有点绷不住,“嗯,我……我还是回大殿继续考核。”
“嗯,不送!”她点头。
谢令轲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回转身来,“那个,小老弟贵姓啊?”
“怎么,这很重要吗?”她不想说。
“嗯,我觉得你是个妙人,想结识一下。”
“在下,不想说。”
“为何?”谢令轲愕然,“你,这何故?俗话说得好,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你难道不愿多结识几个朋友?”
“朋友不必太多。”玉蕤嗤笑道,“贵精,而不在于多。”
“小公子这话,有道理。”谢令轲欲觉得有趣,抬眸瞅着她,“你不告诉我。那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
“呃,……该见的时候,自然就见啦!”
“咦,你这话说得很玄妙。”谢令轲越觉得她有意思。“小公子既不不愿意留名,让我相一面如何?”
“相……什么?”她愣住了。
“像你这么有趣的妙人,本少爷无论如何是要看一眼的。”
谢令轲玩兴大发,趁她不备,一把拽下她覆面的金丝面络。
雪白肌肤,貌美如女子的脆生生俏脸,长得俊美无俦,雌雄莫辨。
谢令轲好奇,因她用金丝覆面,以为她脸上有什么疤痕或者是长得丑,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张绝美的脸。
谢令轲立时呆住,眼睛直勾勾瞪着她。
“真是没天理啊!”他望着她,自言自语道,“斐驰公子长得美,那因他文采超然,本少爷认了。你这小老弟,年轻轻的,长得比他还好看,简直不给人活路啊!”
对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楼玉蕤早就习以为常了。
“胡说八道啥?”玉蕤赶紧将金丝面络系好,愤然说道:“公子方才的行径,实在是不像个正派人所为,……本公子,本欲与你结交的,现在看来……”
玉蕤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
意思就是,你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