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看向了阎乐,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把毒药换了?
这么多杯鸩酒,按理说就算是熊罴也得毙命!
“咳咳!”
秦始皇轻轻咳嗽了下,示意自己才是主角。
“汝说去北地探访亲戚,是何亲戚?”
“是成之从母。”
母之姐妹为从母,放后世就是姨妈姨娘。赵成这话倒是没说错,他的从母的确是在北地郡。若非如此,他又如何能掩人耳目?
“从母?”秦始皇冷冷一笑,“除开从母,未曾见过其余人?朕巡游朔方,听闻匈奴有位智者。来自西域,精通秦语,传匈奴练兵之法。更有凝水成冰,起死回生的本事。甚至还传授匈奴炼铁制铜法,汝可知此事?“
“有……有所耳闻。”
“朕记得,汝曾为铁官丞,掌冶金。”
“的确。”
赵成声音都开始颤抖,难道说已经暴露了?
砰!
竹简重重落地。
“赵成,汝勾结匈奴,是为秦奸国贼,还不承认?!”
赵成闻言顿时大惊失色,阎乐只是连忙跪在了地上。
“陛下恕罪!”
“这一切皆是赵成所为,自赵高死后,他便妄图谋逆。甚至还威胁于吾,让吾为其找人帮忙。吾本来不愿,其便扬言要吾性命,求陛下明鉴!”
事实证明,这女婿就是不太可靠。出了事后,阎乐便赶忙撇清自己。他本来就不赞成这么做,赵高死后,阎乐便想着赶忙和赵氏撇清关系。作为赵高的女婿,正常来说也的确如此。就算要夷三族,其实也和他没关系。
只不过阎乐的把柄实在太多了,最后也只得咬牙答应了赵成。现在看到事情败露后,阎乐便主动站出来认罪,同时揭发赵成之罪责,如此必然能够轻判他。
“混账!”
赵成看到事情败露后眼眸损失露出抹凶光,自靴子抽出口利刃,直接朝着秦始皇袭去。白稷他是没能耐去杀,还是先杀了秦始皇再说!
白稷就这么抬手定住了赵成,他的动作就这么诡异的停下。惊恐的双眼带着浓浓的不解,瞥向了边上的白稷。那位青年说过,白稷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仙。只是假的,是秦始皇拉出来的傀儡,是骗人的!
可毒酒杀不死白稷,还能隔空定住他!
白稷……真的不是不是人!
秦始皇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来,淡淡道:“赵成,昔日赵高饮鸩而死,乃是其犯下死罪!念起为公室,朕给他个体面的死法。赵高一死,便不会再牵连汝等。可惜,汝并不能明白其良苦用心。朕饶了汝等,可汝等却妄图行刺于朕,更想颠覆秦国社稷,相助戎狄蛮夷,朕绝不姑息!”
罪证早早便已收集齐全,所以秦始皇显得很平静。
“带下去打入死牢,夷三族!”
其实夷三族并不是说全都要杀,这三族众说纷纭有不少解释。根据《史记》,大概就是父母兄弟和妻子。也有说法是父族母族和妻族,总之各种都有。就白稷所了解的是前者做法,父母兄弟妻子都得死。至于其他亲眷皆是充作官奴,贬为城旦,类似于阎乐这样的便是如此。
赵成身上的限制随之结束,而后无力的瘫坐在地。他现在心态已经彻底蹦了,眼神呆滞,本来想的是毒杀他们,结果却被白稷所破坏。一股脑将所有毒酒给干了,害的他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