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顾太师上位时,周恪年纪也不大,那个时候周恪就看清楚了顾文昊的真面目,以及朝中的局势,为他登基后做准备。
这样的帝王确实不可小觑。
“那皇帝觉得铲除顾太师的时机到了么?哀家当然希望皇帝能早点除去佞臣,自己早点报仇,但若时机未到,哀家不建议太过急进。”顾长安道出自己的顾虑。
顾文昊上回就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她送进寺庙剔度。
这回把顾文昊逼急,还不得把她煎皮拆骨?
周恪倒还好,再怎么样也是帝王,他站在权力的最顶端,是食物链的猎者。
她呢,却是猎物。
周恪这个人指不定上一刻还在跟她合作,下一刻威胁到他的地位时,就把她推出去当挡箭牌。
总之,她不信任何人,包括周恪在内。
“这样试一试才知时机到了没有。”周恪应道。
顾长安暗暗心惊。
听周恪的意思,让她在养心殿留宿纯粹是试探顾文昊那边的反应如何。
同时也说明,周恪自己也培养了势力,已然不惧顾文昊和他的党羽吗?
可是周恪登基才两年,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在朝堂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没有露出半点端倪。
“既然皇帝觉得没问题,哀家无条件配合便是。”顾长安笑眯眯地道:“哀家是长辈,龙床让哀家睡,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周恪看向很不矜持的顾长安,“朕是皇帝。”
她也不是太后,父皇的妾罢了,在他这个帝王跟前,她这个太妃还敢端长辈的架子。
“那又如何?哀家是太妃,依然是你这小子的长辈。无论放在什么时候,哀家都占理。”顾长安笑道:“哀家去洗浴歇息,皇帝你继续忙。”
她说完,步履轻快地走出西暖阁。
当她走出西暖阁,发现周恪的几个近侍都守在门外,见她出来,所有人都看着她,眼神似乎想在她身上烧出一个洞。
她灿然一笑:“哀家现在要洗浴,洗浴后便在随安堂宿下。”
她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震惊了。
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样瞪着她,她脸上的笑意加深:“你们都是皇帝的近侍,哀家就不差使你们了,让惜花伺候哀家洗浴即可。”
这可是周恪的意思,哪怕他们再不喜欢她,那也是周恪的问题。
有本事,就冲着周恪撒泼吧。
顾长安摇曳生姿地走离了众人的视线,只剩下一堆人面面相觑,难以相信当今万岁爷居然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
长时间不上早朝那是因为龙体违和,但这病刚好就迫不及待跟祸乱宫帏的太妃娘娘搅和在一起,这不就是典型的昏君作派?
而且顾太妃一整天都待在养心殿,和皇上在西暖阁做些什么,只有皇上和顾太妃知道。
至于皇上的清白是否有保住,他们没有一个人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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