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华屏和良王谈完了私密的话后,又在一起喝了茶,然后就分开了。潘华屏就独自回到了内城的家中。
他不爱回家,能不回这个内城的家他就尽量不回。
因为家里面的几个主子,都让他心烦,他一个都不想见到。
所以他宁愿晚上去衙门里睡觉,都不愿意回家住。而他做知府的爹爹又不允许他在外边自己置办宅子,说是怕他惹事儿。所以他在府衙待着的时间倒比他爹还长得多。
而今天他觉得他有必要回家一趟,一些事情要尽快和他爹说清楚。
他溜溜哒哒穿过外院的正门,向自己的屋子走去,走到半道就看到那个烦人一号过来了。
“大郎啊,今天回家来住了吗?”他爹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府衙的事不忙吗?都处理好了吗?”
潘华屏听到他爹爹的这几句问话,差点就笑出来,“爹,我只是个衙内,又不是知府大人。我有什么可忙的。”
他爹听他这么说后就不笑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平时帮帮你爹不也是应该的吗?你这吃的用的不都得靠府衙挣回来的银子养着吗?你长这么大了也应该自食其力了。”
潘华屏觉得跟他爹这个烦人精也无法交流,他爹的逻辑就是这么奇特,也不知道平治帝是到底是有多爱听人溜须拍马呀,就没看出他爹的脑子也是有问题的吗?
潘华屏对他爹说:“潘知府,我今天回家是有一件重要事情要跟你说。咱们还是去正厅了说吧。这事儿还挺复杂的,您得好好的用脑子理解理解。先叫人沏壶酽茶,我怕您的精神不够,我说的太复杂,你再一时无聊,再把你说睡着了,我还得跟你说第二遍,怪累的。”
潘知府就更不高兴了:“你这混球怎么这么贫呢。走吧,听听你能有什么大事儿,还能复杂到还让你爹还理解不了的。”
他和他爹来到正厅,敞开房门准备谈正事,吩咐仆役不要来打扰。
不能关着正厅的门窗和房门,否则他继母知道了消息,肯定会找个事儿亲自过来看看的。
潘华屏有经验,这种事情以前也遇到过几次,让他相当的烦躁。
他又不是他爹的外室小妾,是他爹的亲儿子,能和他爹有什么苟且的事情,让他继母担心成这样。
酽茶也沏好了,潘华屏详详细细完完整整的把奴隶营的事情和他爹说了,包括奴隶营的情况和后面做出的分析。不过他长了个心眼儿,没提小白的事。
他爹倒真是认认真真的听完了,他看他爹的表情倒是应该把事情都听进去了,可能这件事情也太骇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