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闲暇时光过的很快,夜幕降临,一家人聚在一起谈钱说地,气氛很是融洽,也正是因为家的慰藉,才暂时让钟逸从愁绪之中走出来,他笑容真诚,不掺杂半分虚情假意,这份温暖,足够让所有冰块融化,哪怕是千年冰山。
到了第二天,工作又重新回到正轨,到千户所里巡查一番,忽然接到了陈达斌的命令,命令中说让钟逸全权负责诏狱的事。
钟逸略微一想,就知道陈达斌是想释放这群小鱼小虾了,只不过释放他们之前还要进行一项重要的步骤,正因为这个步骤,陈达斌才需要钟逸掌控全局,如果出了差错,不仅诏狱会打乱,甚至还会对接下来的行动有莫大的影响,钟逸叹了口气。
刚昨日说完没什么事就不要时常来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走动,可今日又主动将他派遣过去,果然作为上司就是如此反复无常。
但锦衣卫指挥使下了命令,他哪敢不遵从呢?从千户所出来,用不多时间又到了熟悉的地方,这次门口两位守卫没有进去通报,而是直接让钟逸进了里面,想来是接到了陈达斌的口令。
钟逸先去陈达斌的书房拜见这位昨日还对他烦躁的上司,可敲门之后并无人回应,这时身后走来一人对钟逸道:“陈帅有其他的事,陈帅让我转告,若钟千户来了,自己进去便可,千户大人想要的东西就在里面桌子上摆着呢。”
“多谢转告。”钟逸没多想,直接推门进去,望桌子上这么一看,果真有陈达斌亲笔书写的令件,上面还有他的印章,这便说明见这封信如同见到陈达斌本人,只要钟逸拿着这个,在锦衣卫里一定是无人敢惹的。
不过他是有正事,自然不敢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将纸装入怀中,出门便向诏狱走去,诏狱同样在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里,距离陈达斌办公的地方并不远,没几步钟逸已经到了。
见了那位四十多岁的牢头,急忙向自己道好,钟逸也没阻止,等该走的形式走过之后,钟逸才将陈达斌亲手写下的信件交到牢头手中,牢头眯着眼睛这么一看,半晌没有说话,可看到陈达斌印章之际,眉毛顿时一挑,看向钟逸的目光更加殷勤恭敬了。
“陈帅在纸上也与你说明白了,就按这么办吧,决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这可是陈帅最为关注的一件事,办好了有你的功劳,可要是办不好,后果你也应该能够想象得到。”钟逸提前将丑话说在了前头。
牢头听钟逸这么一说,连连点头,脸上一丝不苟的表情足够看出他此刻的郑重程度,不过他忽然又犯了难,只听他对钟逸道:“千户大人,说起来这件事称不上难,只不过现如今诏狱的人手有限呀,而牢房里关押着的犯人又多,如果一个两个排出顺序的话自然不可能出现纰漏,不过这样子速度就会很低,怕是会耽误陈帅的大事呀,可话又说回来了,若将人一股脑的全都放出来,定会出现暴乱的,依咱们诏狱里的劳役,断然控住不住场面的。”
“诏狱可是锦衣卫的重中之重,为什你上面派下来的人手会这么少?”钟逸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