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镜司地牢里,崔彧看着被绑在铁架上的男人。
哄睡小七的时候,她说了在赌坊听到的话。
此时,那人手脚被捆缚,牙齿已经全部敲碎,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半夜的刑讯逼供,这人都没招出那所谓的门主是谁。
“回王爷,这人什么都不肯招。”
崔彧此时倚靠着太师椅坐着,看着那人,冷笑一声。
“弄醒他。”
悬镜司的镜明上前,一瓢冷水将他泼醒。
那人喉中发出痛苦的声音,在看到崔彧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崔彧并没有着急的审问他,只是手指轻敲着太师椅的座椅。
在这安静的牢房中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听在耳中,如同恶魔的脚步一般,缓缓朝着自己走近,如同被死亡的压迫感笼罩着一般。
“杨重岩是你们在宫中的人吧?”崔彧沙冷的声音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了然。
赌坊坊主猛然间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崔彧。
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崔彧说的是对的。
杨重岩的确是他们的人,只不过这事只有他知道,南宫月并不知道。
如今崔彧显然不是从南宫月口中知道的,崔彧也没让他疑惑太久,微冷淡笑道:
“当年杨重岩重伤,怎么有精力去找一个与他体型相似的人诈死来蒙混过关?是你们救了他吧?将他送到了旧太子妃的面前,得以在皇城安身立命。”
那赌坊的坊主依旧不言不语,如何也想不到崔彧竟然会知晓这一切。
他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