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笺下方还画有几朵飘逸的云朵,这难道是昨日就写好传来?
这鸽子是昨日来的,那就是了。
苏打还想凑过来看,萧云斜了她一眼,她立马跑去倒水备衣装。
萧云轻笑一声,这厮?忽又想起悬崖边他说的那句---只求你我,罢了,想想他对自己真的好,但自己是怎样的人自己明白,何故拖累人。
想着从柜子里抽出一张自己的小笺,提笔写下:
木鱼声,阵阵狠,
荡在心头思故人。
悬崖外,云无根,
繁花落尽菊偏生。
似此间,艾香冷,
满室无边凄一人。
曾有情,今飘零,
梦里几度娘亲临。
现如今,求你我,
飘渺无底难相成。
写完又卷起,用那红线绑在鸽子的脚上,把它从窗外放飞,那鸽子一下扑打着翅膀,飞了出去,消失在萧云的眼前。
心内一声低叹:逸哥哥,就当作我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除去衣装,进了沐浴间,热水卸去一身的忧思叹气,精神回转,出了木桶,对外喊了一声:“苏打,赶紧备食,饭后我去清空师傅那,送抄好的经书为娘亲祈福。”
“好,公子,你今年的经书都抄好了?”
“嗯”。
深秋的风凉爽有余,萧云饭后行在后殿的石头路上,一边踢石,一边欣赏这寺庙里秋景的壮观。
后殿禅房内,香气袅袅,有二人相对而坐,一人执白棋,一人执黑棋。
“林施主这棋艺越发的长进”,蓄满长须的老和尚声音洪亮的说着。
声音刚完,手执白棋的人又落下一子。
“哈哈哈,好棋”,又是一句赞扬的话语飘出。
萧云本想敲门进禅房,听到屋内的话语,不敢妄动,转身往外边走着,见到一小沙弥,致礼走开。
走到外间,瞄了一眼,见禅房窗边静寂无人,弓身走到窗边,搭在窗垣,放耳倾听。
听了一会儿,还是听不清,见窗户是关着的,伸手从外往里轻推开一点缝隙。
“大师,这几年我到处寻找,只为忙一事,想必大师是知晓的,为何不早告知?”那坐在和尚对面,一身月白长衫的男子声音低沉的传来。
老和尚手里刚执起的黑棋一顿,随即,又把黑棋落下,“林大人可知,这缘分际遇向来不能强求,该是时候见到便是见到,强求的向来不得果。”
说完手里又拿起一颗黑棋,“啪”的一声,一子又落下。
那执白棋的也不甘示弱,拿起一子不加思索的落下,“几年的苦寻,真是无边的苦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