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得像核桃,忒难看!”楼司沉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真的假的?”
暮楚赶忙跑去全身镜前照了照,还真肿得尤为厉害。
暮楚怨念的瞪了一眼镜中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一眼,“都怪你!”
“这个错,我认了。”
楼司沉把茶杯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两条长臂从身后抱紧了暮楚,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透过镜子看着怀里的她,“我没想到你会哭得那么凶,说真的,把我给吓住了……”
不知怎的,暮楚听得他这么温柔的一说话,她突然又不觉有些红了眼去。
许是因为之前太委屈了,这会儿心弦还敏感得狠。
“你掉那么多眼泪,真的把我心疼坏了……”
当时楼司沉确实有些手足无措,甚至都不知该如何安抚她了。
暮楚闻言,心一动,一滴眼泪又从眼眶中滑落了出来,楼司沉忙伸手替她拭了去,“别哭了,我今儿真不是故意把你弄哭的。”
他言语中难掩一丝歉意,末了又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但我也很开心。”
“看我掉眼泪,你就开心了!”
“……嗯。”楼司沉心满意足的笑起来,脸颊浓情蜜意的在暮楚的颈项间厮磨着,“要不是看见你掉眼泪,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在意我和程萱莹的婚事!”
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起这事儿,暮楚居然又有种想哭得冲动了。
这些天,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吃不饱,睡不好,每天都过得像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的,明明想要阻止他的婚姻,却偏偏不敢说出口。
她红着眼,转过身来,投进了他的怀里,攀住他的颈项,把他抱得紧紧地,眼泪一下子沾湿了他的衬衫领口,就听暮楚呜咽的控诉道:“你明明没打算跟她结婚,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胡思乱想了这么久……呜呜呜……”
楼司沉喜欢暮楚同他撒娇的这份感觉,像个十足十的小女朋友。
他微屈身,迎合着她的身高,反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冤枉!我第一次去找你的时候,就想跟你把这件事说清楚地,结果你这丫头没心没肺的,不但没说让我别结婚的话,居然还祝我跟她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这么大度,你觉得我还说得出口吗?”
“我那时候已经生气了,你看不出来吗?”暮楚眼眶通红。
楼司沉叹了口气,猿臂收紧,恨不能把暮楚生生嵌入进自己怀里去,“我那会听完你这些没心没肺的话后,也生气了,哪还有理智分析那么多?”
若他们之间,都直白点,或许,就会少受许多许多苦。
从一开始,到现在,甚至是,未来!
楼司沉宠溺的揉了揉暮楚的小脑袋,“若不是一会儿还有很重要的事,今儿晚上还真就不打算放过你了!”
“你有事就赶紧去忙吧!”暮楚从他的怀里出来。
楼司沉指了指她红肿的双眼,“明儿想要漂漂亮亮的,可别忘了一会儿敷敷眼睛。”
“明儿到底什么事儿啊?”暮楚被他说得实在越来越好奇了起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今晚好好睡,养足精神,明儿有一出大戏等着我们唱呢!”
“好……”
暮楚虽不知这出大戏到底是什么,但她总觉得明儿似乎真的有大事要发生了。
楼司沉从暮楚的房子里出来,就给陆岸琰打了通电话。
“陆四,你交代你老婆的事儿,办好了吗?”
“三哥,你放心吧!妥妥的!”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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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暮楚早早的就醒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楼司沉昨儿告诉她今儿有台大戏要唱,所以天刚亮,她就醒了,醒了后就再也没什么睡意了。
却哪知,她才洗漱完,甚至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下,门铃居然就响了起来。
暮楚赶忙去开门。
门外站着西装革履的楼司沉!
暮楚倚在门口笑着,“不是说八点吗?怎么这么早?”
暮楚抬头看一眼墙上的石英钟,才不过五点半呢!
楼司沉进门来,一把将暮楚抱进怀里,不由分说的就捧起她的小脸蛋儿亲吻了起来。
“唔唔唔——”
暮楚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眸底染上一层旖旎的情韵,小手儿绕至他的身后攀住他的肩膀,情谊绵绵的仰头看着他,“才五点多,你就跑过来闹我,干什么?不会在家多睡一会儿啊?”
“睡不着。”楼司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目光灼热,攫住暮楚,似火如阳,“昨儿该做的事情没做好,结果,想得身体都疼了,没法睡。”
什么叫该做的事情没做好?
暮楚反应过来,颊腮蓦地一红,“你流氓!!”
“嗯!所以今儿早上专程早起,来补昨儿晚上没干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