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貘的强大吸力,配合上真空波的逆向斩击,就连后来佐助的须佐能乎都能绽开,更何况是肉身之躯的浅司。
所以他只能偷巧,像佐助那样用火遁破局,只不过他不必像佐助那样在战斗中才看出破绽,而是占据了先机。
且使用的忍术也不是豪火球,而是威力更大的豪龙火之术。
在空中使用瞬身之术,将本体在分身之间转换,躲避来袭的风刃,但饶是如此,这漫天的狂风依旧将他卷入。
团藏的脸色很是不好看,风已经停了,他忍受着火焰的灼伤,看着眼前散去的分身之影,看着那道从半空坠落的身影,心中突然生出些古怪的感觉。
这场战斗的结果虽然已尘埃落定,可过程却让团藏很是不舒服,那是一种被‘看破’的怪异感。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可当细想时,这种感觉就更加清晰。
就好像自己所有的招式,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
比如刚才的风遁与梦貘,这种组合的杀招竟然被对方一眼就看出了破绽,且在甫一开始就想出了反击之策。
这是为什么?
团藏抚摸着臂膀上烧灼的痕迹,抬脚朝那边走去。
他想要问清楚其中的原因,是自己真的小瞧了对方,对方确实具备这种近乎先知般的洞察力和天赋,还是说...因为写轮眼?
浅司此时的状态很不好,身上多处被真空波的风刃割伤,查克拉更是所剩无几,现在躺在地上,鲜血洇透破碎的衣服,看起来很是狼狈。
团藏走了过来,在几步外站定。
浅司偏了偏头,脸上多是灰尘和血污。
团藏目光俯视,阴翳的脸上看不出藏着什么情绪。
“你让我很失望。”他说。
浅司扯了扯嘴角,“是嘛?”
“老夫的确对你寄予了厚望。”团藏说道:“今天,本来也只想让你像佐井他们一样罢了。”
“咒印么?”浅司看着半空,那里灯光明灭不清,满是晦暗。
“与其像那样没有自由地活着,还不如死去。”他的声音有些低,“已经苟且了一世了,如果还要再苟且一辈子,那真是太无趣了。”
团藏对此并不是十分明白,但他能听出对方话中的坚持和决然,哪怕在他看来,是如此的可笑。
“自由?在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之前,一切都是虚妄的奢侈。”他冷冷道:“老夫高看了你,你并非合格的忍者,心中依旧还存有天真的幻想,或许,你永远也无法成为真正的强者。”
浅司无声笑了下,转而咳嗽起来。
半晌,他才说道:“谁又不想成为强者呢,但那是只要想想就能够办到的事情吗?”
他的语气是那么怆然,无奈而又令人感到压抑。
是啊,要想成为强者,有时候并不是只靠祈祷或是努力就够的,总有人一出生就站在了你穷尽一生都不一定能走到的终点,而那仅仅是对方的起点而已。
命运是如此的不公,而你的努力还要受限于可笑的天赋,当没有天分时,付出再多终究还是一场空。
难道说浅司不想成为强者吗?
他无力改变止水的结局,甚至连对方的死,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宇智波一族的结局,他也没能改变。
被动地加入了根,修行本就枯燥无味,还要在此期间忍受团藏的说教和思想灌输,听着自己不喜欢不认同甚至是讨厌的话,还要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整天提心吊胆地演戏,做出顺从的姿态。
波之国,也没能改变白的命运。
这一切,都源于力量的不够。
哪怕这四年来,浅司已经足够努力了,不断的修行,可以远远领先同龄人。
在鸣人还没学会螺旋丸的时候,浅司就学会了止水卷轴上留下的所有火遁忍术,并能熟练运用。
在佐助还只是初尝写轮眼的时候,浅司就已经是三勾玉的写轮眼,且对其应用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