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磨练他自身,为的正是怕有朝一日大哥遇险,而他却帮不上你的忙,他也想反过来帮你分担。”
“你以为他粗心,但不代表他不说,就意味着他不知。”
“所有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着,而大哥你又做了什么?你我四人既是兄弟,应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而非我三人坐享其成,等你富贵,被你豢养。”
“大哥可能听明白?”
裴春耕:“……”
裴春耕并不想听明白。
他眼底带上酸涩的热意,狼狈地拧开脸。“你们都知道?”
裴冬藏向来和善待人,但此刻展露的强势十分尖锐。
“这得看大哥问的是什么!”
裴春耕薄唇翕动,被四弟怼得难以言语。
裴冬藏冷冷地看了大哥一眼,就感觉糟心无比。
“我们兄弟各自之间只差一岁。当年全家搬来邺城这边,我尚且年幼,但二哥已记事。许是那时发生了什么,我便是不知晓缘由,但看你们几个,也能猜出几分。”
“不外乎是外有仇敌,必须隐姓埋名。”
“娘未必是好娘,她表达爱与关心的方式也奇特。她曾严词告诫我等,不可科举考功名,不可为仕入朝廷,这般一想,那仇敌定是官家的。”
裴春耕:“……”
裴春耕神色复杂,像是想说点什么,可末了,又住口。
裴冬藏:“……”
裴冬藏被他大哥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不轻。
话都已经说得这般明白,没人愿意做大哥羽翼下的雏鸟,没人愿意被保护的密不透风,可大哥脑筋太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