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带着人押走了裴夏耘,安写意也被请去了官府。
路上,安写意急的冷汗直冒。
她攥了攥手心,心慌意乱。
她是坏,但她没坏透,她自诩还算有几分良知。
她只是想搅黄了裴夏耘的营生差事,让裴家断个粮,借此报复裴韶音而已。
她真的没想害死人。
这好歹是一条命,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呢……
可眼下事情闹大了,惊动了官府,她收不了场,也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裴韶音。
想起裴韶音似笑非笑,想起裴韶音眸若清冷的寒霜,还有裴韶音拎着一根烧火棍的模样。
她莫名犯怂,以至于这一路上,提心吊胆,惶惑不安……
……
……
韶音本来是想去墨云居见见她那位做画师学徒的二哥,但三哥脸色太臭,又拿她当贼一样的提防着,像是生怕她作妖捣蛋。
她也就懒了,搁下这份心思。
继续走走逛逛,来时揣在怀里的一吊钱犹如流水似的,花用了一大半。
她心想真不扛花,上辈子大手大脚,从未为金钱烦恼,哪知一朝书穿……算了,甭提了,也只好慢慢适应了。
另外她发现一件事。
这地方的物价是真低,一两银子为一吊,是一钱,也是一千文。
这一千文相当于原世界的一千RM币,买个包子只要两枚铜板,一份过水面条八枚铜板,上衣裤子两件式的,一件五十多铜板,一套一百多铜板……
但这地方的收入也真低。
女人在吃穿用度方面消耗大,往往是几个男人一起合力供养一个女人,但也未必够女人花用。
比如裴家日子过得穷,就是因为裴母和裴小五太能败家。
四兄弟累死累活的赚钱,也赶不上娘俩大手大脚糟践钱的速度,所以日子才越过越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