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些都没有,但整个基地就她一个女的,想分辨不出都难。
“没有。”执勤人员毫不犹豫的摇头,看了看身旁的显示屏。
晚了十二分钟了。
出于对基地唯一女性异人的盲目维护,执勤人员还找了个理由,责怪的看着焦急的徐之疾:“兴许是小姑娘睡过头了,你再等等就是了。”
他浓郁的八卦眼神看得徐之疾浑身不自在,若是以往他定然解释一番,但今天他却不敢耽搁。
“谢了。”他敷衍一声,脚步快速下楼梯,直奔着斜对角的方向而去,既不是去指挥官的宿舍楼,也不是去徐蒙的办公室,而是走向了一栋破败的建筑楼。
那是某次演习时被一个愣头青给炸掉的,指挥官不知怎么想的一直没派人修,不过联想到基地的城墙和那些老旧的宿舍楼也就能想的通——抠门的长官只此一家,而且无人敢管。
因为建筑被破坏,第五军事基地收人的标准又提高了一个档次,引来无数争议,当然这只是小事。
现在重中之重是找到沈筠。
常年失修,楼里蛛网密布,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按照徐之疾对徐蒙的了解,这个像鬼屋一样的地方人烟罕至的地方,最有可能成为他的秘密基地。
阴暗潮湿空气,苔藓爬满整面墙壁,整栋楼除开凌乱破败还一副随时可能坍塌的样子。
这里显然没有成为合格的实验室的资格,甚至在这种环境中危险的几率将急剧增长。
徐之疾站在楼梯口犹豫片刻,决定向下,他动作极为熟练,一团火焰乖巧的在他身前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
狭窄的楼梯绝对允许不了两个人并肩而过,徐之疾动作谨慎但却不慢,当视野变得开阔的时候,他看到了许多不熟悉的器材。
这里就是堂兄的实验室,他心里笃定。同时祈求着沈筠不要出现在这个地方。
在他面前是一堵玻璃墙,大大小小的玻璃罐中浸泡着各种人体器官,若是胆小怕事的估计能被吓疯过去。
徐之疾精研医术,对这些东西见怪不怪,只是透过够够的玻璃他看见了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看不清五官,但她有一头长长的的水波纹卷发。
停顿了一会儿,他绕过玻璃墙走到床边:“沈筠,沈筠,醒醒!”
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她的名字,可躺着的人丝毫没有转醒的动作,如果不是她起伏的胸膛,他估计得怀疑她是不是死了。
“快别喊了,您老行行好,我一夜没合眼了,别嚷嚷。”角落里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徐之疾顾着沈筠一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听见熟悉的声音,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徐蒙,提起他的领子,拳头重重地打在他的腹部。
徐蒙没料到他会出手,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鲜少有挨打的时候,上次挨打还是新兵训练是被虞成蹊教训了。
腹间疼痛感让他发出“嗷嗷”哀嚎,见徐之疾又是一拳,他连忙躲开:“徐之疾,我们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好歹同气连枝吧,用得着下狠手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臭丫头和你一母同胞呢!”他揉着肚子,气恼道。
徐之疾见他还有心思说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严肃地问道:“研究的液体注射了吗?”
徐蒙看他的表情就像看白痴一样:“真以为是发烧感冒打点滴呀!这情况不是很明显吗?”
朝床的方向努努嘴:“要是注射了它能保持这不痛不喊的状态,她以后就是我家姑奶奶!”
徐之疾担忧的看着沈筠:“也就是说现在还在调理状态,等待注射。”
“嗯,再等三分钟注射。”徐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