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决定好了？”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杨秣退了一步，不再过问他的私事。
他席地而坐悠然地整理了下裙摆，向后伸手勉强够得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你还想阻止我不成？”
虞成蹊轻微摇头，如杨秣一般席地而坐，双腿盘膝。
“我劝不了，也没有理由相劝。你们之间的恩怨，你们自己了结吧，我就不参与了。”声音薄凉的说道。
他能说出此番话，杨秣感到惊讶。
不管他心里是不想报仇也好，亦或者是念及父子之情也罢。
他能独善其身这是杨秣希望看到的局面。
“如此甚好。”杨秣直视他的眼睛，冷漠寂静的眼睛涌现出一抹慈爱，“你跟人家小姑娘好好过日子，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
杨秣叮嘱一番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就好像这个人从未来过。
虞成蹊望着头顶的满月，感受着清风中似有若无的花香。
他就站在这扇窗后，身形隐没在漫漫长夜之中，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杨叔他终于放下了背负了二十年的思想包袱，整个人好像重新活过来，却又好像真正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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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指挥官大人，您这黑眼圈怎么这么严重？”沈筠围着他绕了一圈，淘气的心思就堆在脸上，明眼人一看就知。
“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不然怎么半宿都不睡觉？”
事实上，沈筠昨天夜里听见楼上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就已经开始按捺不住好奇之心。
忍了半宿，一大早就等着正主，八卦之心就控制不住熊熊燃烧起来。
当然了，也带着点无伤大雅的戏谑之心。
虞成蹊捏鼻梁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暗如永夜的眼睛锁定沈筠那张兴致盎然的脸，仿佛想要找到蛛丝马迹。
“板着一张脸吓唬谁呢？”沈筠走到他身后，指腹用力按摩他的头皮，多亏她以前是个军医对穴位熟悉，手法绝对正宗。
“你大半夜不睡也不要扰民好不好？”
“你……听见了？”虞成蹊狐疑不定。
“拜托，我耳朵好使得很，你下次设个结界……”
“对了，你的结界估计对我也没用……”
沈筠继续为他按摩，内心里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我一直很好奇，我怎么会对你的能量免疫呢？”
虞成蹊觉得脑袋没有那么胀痛了，抓住她的手，转过身仰头看着沈筠：“你觉得呢？”
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睛，沈筠实在不好意思自作多情。
更何况他若是献出半颗灵丹后，还能成为星际史上武力值第一人，那没献出那还不逆天了？
不可能，不可能。
沈筠讪笑两声：“巧合。”
虞成蹊别过来，内心松了一口气。
按理说，她没有穿过结界，是不能听见响动的，更何况昨天他设置了两层结界？
“你能量突破了？”
“没有呀。”沈筠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
她慢吞吞地在虞成蹊旁边坐下，眼神频繁的投向他。
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又不是双系，怎么可以使用火系能量？
直觉告诉她这跟虞成蹊有关，但却总是能找到不是他的理由。
“那个……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什么情况下一个木……单系异人却突然能够使用其他系别的能量？”沈筠虚心求教。